“皇上駕崩,本宮和皇貴妃同樣震驚無比。沒人知道御林將軍鐵競為何會突然發狂,也沒有人知道鐵競究竟是不是孽賊度刃的同夥。說他是周人,確實是本宮糊塗了,確實是本宮太武斷了。”

兩人一起走出那搖搖欲墜一片狼藉的崇德宮廢墟,站在崇德宮外那高高的石階上,賀蘭清羽輕聲幽幽道。

而在她語畢後,還不待眾臣反應。在路上已經謀劃好一切的蕙蘭心,便抬頭面色慘白道:“眾位都是皇親,所以蘭心也不好隱瞞。”

底下眾人,連同站在高臺上的賀蘭清羽都看向蕙蘭心。

眼神微低蕙蘭心一字一頓道:“昨日皇上突然拽起本宮,本宮到了龍攆上才知道皇上是吃多了五石散!”

臺下慕容皇族中有聽過五石散的,全部都露出瞭然的摸樣。眼神微微變了變,一下子明白她的心思,心中無法的賀蘭清羽卻也只能默許蕙蘭心的說法。

“皇上是我們的夫君,是大衛國的君,是我們的天,我們不敢妄論皇上的所作所為。”臉上出現一絲為難,隨即望著下面蕙蘭心低低道:“但昨日自本宮被皇上帶到崇德宮後,鐵將軍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對。本宮以前也聽說過皇上親近御林將軍的流言,但都沒有當回事。但誰曾想到,大將軍他………他和皇上”

“夠了!”

臺下眾慕容皇族的臉色已經異常難看了,知道言多必失,所以賀蘭清羽立即高聲道:“皇上是遭遇刺客,崇德宮是突然走水,崇德宮內的眾奴才也都是自願追隨皇上而去。本宮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皇上的流言蜚語,眾位都是皇上和本宮的親人。本宮想讓皇上走的平靜一些,眾位親王,郡王,世子可曾明白本宮的意思?”

“諾,臣等明白!”

臺階下的慕容宗親全部都異口同聲道。

回頭與蕙蘭心面面相窺,隨即賀蘭清羽轉身再次高聲道:“皇上駕崩,我衛國舉國同哀。傳令下去今後三個月內全國禁婚嫁禁酒宴,任何人都不得例外。國內不允許出現任何紅色,凡著紅衣錦衫或飲酒作樂者,一律問罪重罰。今年的科舉也一併取消了,告訴百官,讓他們好好的盯著各地的諸王。在新皇登基前,若有擅自離開封地妄圖作亂者,一律按謀反論處!”

“諾!”

臺下眾人再次領旨趴伏在地,對著身邊的蕙蘭心輕輕的點點頭。

隨即賀蘭清羽便道出了皇帝慕容柏瑜的下落,在帶著幾位慕容家的王爺郡王。親自將面目全非的皇帝陛下,搬入早就準備好的楠木金棺中後。賀蘭清羽便將她一直都藏在袖中的白玉玉佩,輕輕的放在皇帝的棺木中。

這是她的姑姑親自送與皇帝和她的,皇帝的玉佩一直都掛在他的身上從未離開過。而自察覺到皇帝所娶得嬪妃幾乎都與姑姑有些相似後,心中彆扭的她便早就將它置於殷華宮的箱底了。

她不知慕容柏瑜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思,也不想再細究以前的種種。不管到了最後慕容柏瑜喜歡的到底是宮中的某個人,還是那遠在天邊的大周某人。到了如今,她作為表妹,能做的便只是將他曾經珍之愛之的東西重新放在他的身側。

“讓陳王將外面的眾大臣都放進來吧。”望著已經抬出的棺木,望著遠處臨時佈置的靈臺,賀蘭清羽輕輕命令道。

而在陳王領旨後,深吸一口氣的賀蘭清羽轉身對著身後的平王和壽王輕輕做禮福身道:“兩位叔王是皇上和本宮的長輩,皇貴妃和大皇子還需要本宮照顧。皇上的後事和朝中的國事,就勞煩兩位叔王了!”

“這……這是應該的,皇后多禮了!”

“娘娘還請保重身子,一切有臣等。臣等會按照祖制處理一切的,請皇后娘娘節哀!”

沒想到苦心奢望的一切,會在自己以為全然沒戲時,突然的又降臨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