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貪銀。”來人只有兩人,蒙著面,也不羅唆,直接要錢。

八人皆看向主子,由她拿主意。

她輕笑。很好,來人才兩個,瞧瞧八個高手在身邊,就不信拿不下區區兩個小賊。她暗自得意的盤算。

這聲嬌笑讓來人吃驚得緊蹙眉頭。

“要銀子,可以,留下姓名,他日我也好知道是著了誰的道?”她也挑明說。今日她護的不是銀子,目的是要知道近日老與他們作對的是何人。

兩人其中一人瞧向另一較為清癯的蒙面人。

黑暗中那人目光清亮,眼中卻帶嘲,聲音刻意低沉。“要姓名?可以,留下性命,他日我也好知道上哪找墳上香。”

“你!果然是狠角色,既然如此,你們就休想拿得到一毛錢。”女子一方面氣結,另一方面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不過一時又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就試試。”不多說,兩人直接攻向八人,雙方你來我往,來人僅兩人,卻也應付自如,轉眼八人逐一倒下,瞧得女子笑容凍結,愕然心驚。

想不到來人武功如此高強!

來人解決掉最後一名護衛後,拍拍手上的灰塵,轉而面對她。“輪你了嗎?”神情中盡是嘲弄。

她驚懼地退後兩步,清瘦男子似乎有意逗弄地欺向她,一個箭步衝上來攫住她的玉臂,一把拉下她的面罩,見了她的花容月貌卻無一絲意外,銳利的眼睛像只鷹隼,眉眼一揚,她背脊立時一片涼颼颼。

“你、你你想做什麼?”這人氣息如鬼魅,令她終於嚐到害怕的滋味。

他哼笑一聲。“想做什麼?不就要財嘛,還是,姑娘希望我採花?”他輕佻地更加嘆近她。

她驚駭得閉上杏眸,半晌發現無動靜後又悄悄睜眸,立即對上他漆黑的眼。

她努力嚥下一口口水、“你可不要亂來,我是戶部尚書柳忠賢的女兒,你若對我胡來,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他嘴角微揚,充滿戲謔,“柳忠賢的女兒啊?更好,聽說他是個貪官,家財萬貫不說,三個女兒更是長得國色天香,尤其以大女兒最為美豔,瞧姑娘的容姿,應該是大女兒柳如松吧,正好,柳忠賢貪贓枉法,就教女兒賣身贖罪好了。”

“你敢!”她驕蠻潑辣的性子立時高揚。

“為什麼不敢?再說,全京城都知道你柳大姑娘行為放浪不羈,這會你還要對我裝出三貞九烈嗎?”他譏誚地攏眉。

她緊咬著唇,“你不是要搶銀嗎,拿了錢還不走?”她怒指載銀的推車。

雙眸隱藏在黑暗之中,於月光下細細以目光品嚐她嬌美的容顏,最後忍不住以指輕覆上她的櫻唇,來回摩挲,而後意味深長地冷笑出聲,“當然是要錢,但錢在你身上,不是嗎?”語畢他竟不客氣地摸向她的胸口。

她倒抽一口氣,立刻伸手要護胸,他大笑,輕易隔開她的小手,自己—只不老實的手便伸進她的衣襟,感受到她的豐滿嬌嫩後稍稍逗留,在她又急又氣下,才掏出銀票,面罩下一臉的不懷好意。

“你怎麼知道的?”此刻已教人輕薄去,惱這回事已無濟於事,只得恨聲問。

他哼笑。“若這推車上載的真是千兩文銀,怎麼會如此輕盈?想必姑娘早將沉重的現銀換成銀票,攬在身上以防萬一了,不是嗎?”他輕搖手中的大疊銀票,傾身一聞,謔笑道:“好香,這銀票攬在姑娘懷裡,也沾上不少香氣呢。”他的模樣活脫脫像個登徒子。

她臉色發白。“好吧,銀子也拿了,算我認栽,你們可以走了。”

一臉邪魅,他似乎意猶未盡,恣意地傾向她,手臂一縮,將她緊緊圈進懷裡,在她還來不及尖叫下捂住她的雙眼,掀開自己的面罩,覆上他溼熱的唇,吻住她不安分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