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願意為了家族利益適當交好權貴,但也不想和楊貴妃牽扯過深,以免被廟堂爭鬥波及到自身和師門。

楊貴妃衝她笑笑,隨即歡快地抱著那副畫卷幾步快跑到李隆基面前,躍到皇帝懷中,把懷裡的畫卷向李隆基面前一擺,驕傲道:

“三郎你瞧,妾身編排多日的霓裳羽衣舞,今日終於圓滿了!”

李隆基寵愛地抬手擦去楊貴妃額間沁出的汗珠,笑道:

“娘子通曉音律歌舞,所遍的曲目定是極好的。”

說罷,就與楊貴妃探討起霓裳羽衣舞的細節之處,期間不斷有歡聲笑語傳來。

畫舫的另一側,公孫瑩望著李隆基和楊玉環這一對如膠如漆的比翼之鳥,略帶惋惜地搖了搖頭,轉過頭看向蘇鶴,打趣道:

“娘娘與陛下如此恩愛,師弟可是羨慕了?”

沒錯,蘇鶴雖不是供奉官,卻也被李隆基賦予了進出大內之權,畢竟皇帝還惦記著他身上容顏不老的秘密呢。

適才他在城門處見到楊釗進京後,立即就趕往了興慶宮,得知皇帝等人都在曲江池後,隨即跟了過來。

蘇鶴收回觀看樂舞的目光,轉而欣賞起公孫瑩的芳容,笑道:

“我有師姐在身邊,勝過萬千太虛仙女,何羨之有?”

聽著蘇鶴的調笑之語,公孫瑩臉微紅地啐了他一口,美眸從蘇鶴身上移開,卻正瞧到了剛剛進入芙蓉園的虢國夫人與楊釗二人。

看著站在虢國夫人身邊的那個中年男子,公孫瑩挑了挑眉,纖纖玉指戳了蘇鶴一下,嘴巴朝前方努了努,道:

“這就是你說的貴妃娘娘的族兄?”

蘇鶴也朝前方望去,點頭道:

“應該就是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楊釗,城門外還隔著馬車呢,但那份氣質以及與虢國夫人的距離感錯不了。

公孫瑩聞言撇了撇嘴,輕蔑道:

“身為易筋境武修,腳下竟虛浮如此,可見氣血何等虧損,定是個沉溺酒色之徒。”

她修為高於楊國忠太多,即使距離半個湖水之遠,也一眼就看出了楊釗的虛實。

而另一邊,虢國夫人和楊釗已經乘坐著一隻小船,搖搖晃晃地朝位於曲江池中央的畫舫而來。

兩人登上畫舫後,虢國夫人隨意地向皇帝和妹妹楊貴妃點了點頭,便向他們介紹起楊釗。

待虢國夫人話音落下,楊釗隨即上前一步,恭敬有禮地向李隆基和楊玉環躬身道:

“臣楊釗,見過陛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