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喝酒吃飯,那就是不管俺那麼多了,好得很,來,這位兄弟,俺海山和你今天好好喝酒,咱們不醉不休。”

李觀魚眉開眼笑,聽了這漢子的話,便笑道:“好極,好極,我正愁遇不到陪我一起喝酒的人呢,有你在,那是再好不過了!”說完也不客氣,也不用什麼酒杯,就順手拿著一個吃飯的大碗湊了過來,示意對方先給自己弄一碗過癮先。

那中年漢子見他這般顯出海量,更是高興,笑道:“兄弟你慢來,俺給你先揭蓋倒上酒!”

白勝男和那婦人想不到這一對嗜酒之人竟然今rì在這裡相遇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坐在旁邊都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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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時緩時急,清冷冰涼,洗滌了整個落霞山上的一草一木。

一人黑sè勁裝,外罩清廷官裝斗篷,遮風避雨。

他站在山頭縱目遠眺別處,風雨迎面吹來掀起衣衫,身姿昂然立在原地毅然不動,腰間挎著一柄鑲著金絲的刀鞘,右手輕按刀柄,面sè消瘦黑硬,臉上線條筆直剛硬,眼神微微透出一股jīng芒。

這人正是奪命刀盧天焦。

雨越下越大,可是他仍然站在這裡,目光冷冷望著前方,沉默不語。

這時,他面前跪著整整齊齊十名清廷侍衛,在雨中不敢起身,瞧著面前的人,他忽然開口冷冷地問道:“這麼長時間了,你們還沒有搜到逃掉的那兩個人下落?”

那十名清廷侍衛奉他的命令全力搜查逃掉的李觀魚和白勝男下落,卻沒有搜尋到兩人下落,盧天焦見到沒有找到那兩人下落,目光yīn沉,臉sè更顯得冰冷,能不能找到這兩個人他並不在意,不過他要的是那張太平天國地圖,奪不到那張丟失的地圖,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盧天焦目光yīnyīn,臉頰肌肉線條動了動,渾身滿帶肅殺yīn冷之氣,曾國藩命令他一定要奪到那張地圖絕不能落到太平天國人手上,可是他殺了劉風塵,又一直追殺韋少英等人到了這裡卻還是沒能得到那張地圖,不能回去向曾國藩大人覆命,他奪命刀向來威名赫赫,今rì顏面如何保全?

想到這裡,他臉頰肌肉又一抽動,目光挨個掃視向跪在眼前的那十名清廷侍衛,滿帶煞氣,重哼一聲:“全都是沒用的東西,這麼一點地方找來找去,卻連兩個人都找不到,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這些清廷侍衛縱然jīng強剽悍,可是聽了他的話,全都低頭拜服在那裡,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盧天焦忽然右手一揮,沉聲命令道:“你們去,給我將山下的清兵也統統帶過來,我要所有人全部搜查這座山一遍,一草一木,一家一戶都不能放過,我在這裡等著,若是放過了一人就小心你們的腦袋,總之一定要給我找到那張太平天國地圖下落!”

“是,盧大人,屬下遵命!”十名清廷侍衛聽了他吩咐,不敢絲毫怠慢,立即起身轉頭飛奔而去,準備領著山下帶來的清兵一起上山開始逐個挨家挨戶搜查。

盧天焦這次勢要奪到那張地圖,料定那兩人不會這麼輕易地逃出落霞山,見手下這十個人尋不到目標,便決定發動這次帶來的所有人,全部上山逐個搜查,定要找到逃掉的那兩人。

山上的雨越來越大,磅礴淋漓,霧氣四散籠罩。

他站在那裡,忽然轉過頭向後一瞧,目光掃向現在落在自己手上的人。

那人雙臂被縛不能行動,身上帶傷神情頹靡不振,被他監視看守自然無法逃脫,卻正是韋少英。

盧天焦瞧著落在自己手上的人,嘴角一勾,發出冷冷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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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魚目光閃閃,帶著喜sè,瞧著大口的酒罈裡面白sè透明液體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