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清他整個出招具體過程是如何。

李觀魚臉sè微微一動,隨即才感覺到被對方踩住的左腳踝傳來一陣猛烈劇痛,眼睛看去,只見原先完好無損的左腳踝部位竟然剛才被對方一刀劃過,只是盧天焦出刀實在太快,那一刻間竟然連他都沒有直覺感應到,此時感受到左腳傷處傳來的說不出劇痛,張開口大叫痛哼了一聲,忍不住全身痛得一陣顫抖抽搐。

他的左腳腳踝部位被盧天焦一刀劃破表皮和肌肉,殷紅的鮮血從創傷處不注噴湧出來,傷勢不輕,更嚴重的是盧天焦出手心狠手辣,竟然剛才在那一刀之中直接挑斷了他的左腿腳筋。

李觀魚左腿連帶著陣陣劇烈抽搐晃動,可是被盧天焦的腳牢牢地踩踏住,挪動不了一點位置,創傷處不止是肌肉被割傷斷裂的疼痛,更有自己腳筋被人一刀挑斷的劇痛,這種難忍的劇痛是他這一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從左腳斷開的腳筋處一直衝到內心臟腑之中,猶如掏心裂肺,身如刀鋒片片割裂!

他倒在那裡,嘴中嗬嗬啊啊的不斷痛得叫喊出聲,雙腿不由一陣劇痛顫抖,兩隻手緊緊攥住地面的青草,連根拔起,眸中湧出一股血sè,赤紅佈滿血絲,顯然是痛到了極點,臉sè卻是蒼白再無半點血sè,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盧天焦站在那裡,一隻腳牢牢地踩著他被挑斷腳筋的左腳,冷眼瞧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笑意,看著他在自己的腳下掙扎不休,雙手無法撫摸到傷口,只能任由創傷處泊泊流出的鮮血沾溼褲腳鞋襪,然後緩緩的留在地面,融入進滔滔的雨水中,臉上只有得意之sè。

李觀魚嘶啞嗓音的痛楚叫聲,也驚動了呆在附近的韋少英和白勝男兩人。

瞧著盧天焦那道黑sè身影一腳踩踏倒在地面的李觀魚,此刻肆意折磨著他,兩人就算沒有親身體會,也不僅心底生出一絲膽懼冷寒之意,吃驚地瞧著,卻是誰也無能為力上前出手相救。

此時,他們三個人在這裡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等待他們的只有盧天焦的肆意擺弄和折磨,最後是死是活全在對方掌握之中。

尤其是韋少英趴在雨地中,親眼瞧到自己師兄因為不肯屈服而慘遭對方的殘酷折磨,耳中聽到李觀魚那有些撕心裂肺的痛楚喊叫聲音,心中只感到一陣陣顫抖煎熬,說不出的難受,可是他現在半點也無能無力,忍耐不住正想打算豁出xìng命和對方拼到死,忽然心中又想到了自己擔負的血海深仇和重振家門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做到,為了這個目標只能暫且忍辱偷生活下去,絕不能此時貿然上前和對手相拼,否則只有一條死路,最終只是呆在一旁怔然瞧著。

白勝男也受了內傷,加上右腿也有傷勢,幾乎是體力耗盡,無力再出手上前相助,此時能夠上前出手相助的只有韋少英,他雖然一條腿被盧天焦劃傷,不過至少武功在自己之上,體力還未完全耗盡。可是,她見到韋少英眼睜睜瞧著自己師兄在那裡忍受被敵人折磨,卻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心裡一陣氣惱生出,大聲對他叫道:“少英哥,少英哥,大師兄被他傷成這樣,你怎麼還不上前相助?”

韋少英聽了她的話,卻是默然不回答,在雨中一言不語。

盧天焦站在那裡繼續踩踏著人,李觀魚的痛楚叫聲又從那裡透過雨幕斷斷續續傳來,令人無法忍受。

“少英哥!”白勝男再也忍耐不住,視著他大聲又叫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和氣憤之意。

韋少英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現在一個人如何是奪命刀盧天焦的對手,就算這時候上去又能如何,不僅救不了師兄,連自己的xìng命也要一併搭上。她眼眸帶著詫異和氣憤的神情,不知道為何現在關鍵時刻,韋少英就是不肯上前出手相助。

大雨嘩嘩的下著,白勝男無力坐在草地,雨水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