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佔有她。

而在她混亂之際,好像聽見了他說……愛她?

她走到前院,莫名的停下腳步,眉頭皺起,臉頰也微微泛紅。

昨晚她滴酒未沾,不可能是因為酒醉而聽錯,他趕來時也沒有喝醉的模樣,更不可能是他的醉話。

她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他說並沒有要娶親……她能相信他的片面之詞嗎?倘若他沒有要娶親,為何會消失這麼久的時間都不見她呢?她輕咬著食指的指甲,有些不解的想著。

同時她也發現自己的心情十分煩躁,尤其自從聽見他要成親的訊息之後,她的心情就沒有一天是好的。

就算吃到她愛吃的食物,那種喜悅也不同於以往的滿足,入口雖然歡喜,但是一嚥下喉嚨,她又感到一陣酸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不懂身體的變化,而且好吃的她再也不覺得每樣食物都吸引她了。

情竇初開的袁柚媛,生嫩得沒意會到自己其實早就被陶轅硯牽引著,正莫名的感到焦躁。

當她準備踏出陶府時,又冤家路窄的遇見秦氏,而秦氏一見到她,原本就不悅的表情更加一沉。

她原本想繞道而行,可是兩人都迎面碰上了,又是在陶府的地盤上,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

「陶大娘。」雖然討厭秦氏,但她是小輩,還是得先開口打招呼。

秦氏滿肚子怨氣,心想著,原來深夜陶轅硯帶進府的客人,竟是袁柚媛。「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香江酒樓的姑娘。」秦氏睨了她一眼,語氣有些拔尖,「雖然陶、袁兩家的關係不錯,但是像你這樣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大半夜不回家,還賴在咱們府裡,要是傳出去……不太好吧?」

袁柚媛聽了,臉色一綠,聽得出來秦氏是在挖苦她。

可是現下又不能回嘴,畢竟她真的是偷溜出門,這些挖苦的話只是讓她的心情不爽一下罷了。

不過這件事若是傳到她孃的耳裡,怕就不是心情不爽了,而是全身上下都要遭受皮肉之苦。

「有些人就是有爹孃生,卻沒爹孃教。」秦氏身旁的陳嬤嬤冷言冷語,「好在陶府的小姐們都挺潔身自愛,知道日落之前就該回家,更不可能待在別人家過夜。」

袁柚媛瞪了陳嬤嬤一眼,雖然感到羞恥,但是臉上也寫滿了怒意。

「袁姑娘,可別怪嬤嬤說話難聽,這全都是為你好。」秦氏輕笑,出聲緩頰,「你與大少爺雖然有青梅竹馬的感情,但是你們畢竟都長大成人了,接下來也要男婚女嫁,確實也該有男女之分。」

她被說得有些面子掛不住,咬了咬唇,輕聲的說:「我知道你們不喜歡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秦氏雙眼微眯,再度冷冷的開口,「我希望你真的有自知之明,認清自己的身分與我們陶府的差別。以大少爺的條件,隨便找一個都會找到比你好的姑娘,若你還有一點羞恥心,應該謹記我今日的話,別再出現在大少爺的面前了。」

袁柚媛停下腳步,身子微微發抖。

她原本可以不要在意這些話,可是這些話聽起來十分剌耳,也像是一根細針不斷的用力扎進她的心裡。

她就不懂了,雖然陶府在城裡是數一數二的富商,但她袁柚媛也是香江酒樓老闆的獨生女,不管是身世還是家世,兩家其實是不相上下的,為何秦氏老是要她有自知之明呢?

「我哪裡不好?」她喃喃。

娘曾經告訴過她,當女人天生就委屈,因為有時候必須忍氣吞聲。

不過爹又教過她,有時候忍無可忍,就毋需再忍了。

她轉身,走向秦氏。

這一次她絕不向秦氏低頭,再這樣忍下去,只不過是被看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