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是立刻出去吧,官兵們都瘋了。”

眾人面露為難之色,沈燁在窗邊一瞥,發現客棧中已經有不少人走到了街上接受盤查,他換成一副笑臉,對著夥計微笑道:“你去通知其他房間,我們馬上下去。”

夥計舒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我們真要出去?那大人的病?”一名大漢發問。

沈燁指著他回道:“單軍師有病在身,就在床上待著便是,我和若姑娘還有你留在屋裡守著,其餘的人去外面。”

眾人面面相覷,沈燁解釋道:“我們躲在床下,倘若官兵來搜,單軍師只需謊稱自己患了肺癆,官兵們應該不會靠近。”

“你是幽州被抓捕的物件,躲起來正常,這位姑娘為什麼也要留在屋裡?”那名大漢疑惑道。

“我”

若芷月剛要出聲,單軍師深深地看了沈燁一眼,截口道:“就按沈公子說的情況辦。”

校尉看著客棧中不再出人,對著客棧夥計喝問道:“人都出來了?”

夥計諂笑道:“每個房間我都通知了,應該是都出來了。”

校尉看著街上的人群,臉色不善道:“你這這麼點的地方,居然住了幾百人?”

夥計叫屈道:“官爺,你去看現在幽州哪家客棧不是這樣?我實在是沒辦法啊,總不能看著這些大老遠來的客人露宿在幽州街頭吧?”

校尉哼了一聲,對著身後的手下襬了擺手:“進去仔細的搜,不要放過一個地方!”

人群之中,那幾個“反獨孤聯盟”的西戎大漢擔憂著看著樓上,殊不知有幾道怨毒的目光正在身後看著他們。

“你們兩個,什麼人?”

“回官老爺,我們兩個是潞州人士,這是我們的路引。”

官兵看也未看,直接道:“去那邊站著。”

街上的盤查有條不紊進行的同時,樓上的官兵此時也來到了沈燁所在的房間。

與其他房間房門開啟不同,單軍師的房間此時門窗都緊緊地閉上,官兵們正要推門時,房屋裡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官兵們頓時緊張起來,為首的兵頭一腳將房門踹開,一股難聞的惡臭味鋪面而來,內廳和外廳的連線處正流淌著“髒東西”,原來沈燁幾人為了讓官兵望而退卻,將已經收拾好的單軍師的嘔吐物倒了出來。

“我淦!”

幾個走進來的官兵瞬間跳了回去,官兵們捂著口鼻,對著床上的單軍師吼道:“你是什麼人?!”

單軍師強撐著起來,沙啞地叫道:“官爺,我患了肺癆,能不能將我的幾個晚輩叫回來照顧我?”

“肺癆?”

那兵頭一個激靈,急忙將房門關上了,唾了一口道:“忒孃的晦氣。”

“我們不進去搜了?”一個兵士問道。

那兵頭劈頭蓋臉的罵道:“要去你去,別告訴我沒提醒過你,你進去了以後,出來就不要靠近我們了!”

那兵士聽聞縮了縮脖子,沒在言語。

兵頭領著手下走出客棧,看到一臉訕笑的夥計時,兵頭把他叫了過來。

“兵爺,你叫我?”

兵頭留了個心眼,試探問道:“你這客棧裡可有一個病人?”

夥計瞬間就知道了兵頭說的誰,他抱怨道:“可不是嘛,那病人剛來的時候又吐又洩的,成天咳得不行,我跟你說啊,自從他進來住後,我都沒怎麼再進他那屋裡,兵爺,可是出了事?”

“沒事,你忙你的。”兵頭擺了擺手,找薛慕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