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的位置又分佈在帝國的四個邊疆,遙遠的距離讓許多緊急的軍情無法在第一時間傳遞,縱然獨孤離後來在帝國全境的官道上設立了大量驛站,也改變不了軍情延誤的狀況。

萬幸的是除了區域性地區的幾次小騷亂之外,這十幾年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直到昨夜

薛慕的突然離開和夜間行軍打了朝廷一個措手不及,造成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況。

首先便是由於東大營和宣州派出去的斥候被解決後,東大營和臨近的宣州根本摸不清薛慕等人的動向,他們只得一邊通知臨近州郡,一邊八百里加急向將軍府彙報,等待著將軍府的軍令,當幽州周圍的各地官員接到訊息時,已是第二天的正午,此時的九曲軍隊早已經進入了潞州境內,而此時東大營還在苦苦地等著將軍府的命令。

難道若凌和獨孤邵的東大營就不能擅自動身出發嗎?

若在平時,當然可以,四大營的將軍不是死腦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但現在不行,或者說他們不敢,此時在他們的認知裡,帝國唯一的繼承人,獨孤雲太子殿下還在九曲叛軍的手中,他們在不知道對方的動向的情況下,如果選對了方向追過去,那還是大功一件,可如果追錯了方向,那丟失太子的責任可就要落到東大營的頭上,當然除此之外,東大營的若凌參將心中有沒有小算盤就不得而知了。

其次,便是除宣州和府州之外的其他各州都沒有接到任何關於幽州方面的訊息,聖上獨孤齊的繼承人只有這麼一位,外面覬覦太子性命的人不計其數,朝廷出於保護太子和穩定人心的考慮,並沒有將訊息散播開來,以致於幽州事件後,潞州等州的各處官軍並沒有收到將軍府的防備命令。

就這樣,薛慕帶著幾千人的騎兵,不走官道,只走近路、小路,晝夜行軍,整支軍隊穿著從幽州庫房中拿出的帝國軍隊服飾,打著北大營和幽州軍隊的旗號,暢通無阻地一路前行。

整個潞州境內對這麼一支軍隊基本上是毫無阻攔,等到他們收到將軍府的信件時,薛慕等人早就已經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