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門慶將一顆銅石揣到了懷中,揉著痠痛的肩膀站了起來,他心裡嘀咕道:“這一打才知道那鳥俗雨的真正實力,平時可看不出他的銅石有這麼狠,真是想不明白,那麼瘦弱的胳膊是怎麼打出這麼大的力道的。”

他推開房門,正好看到沈燁和蘇冘向這邊走了過來,屠門慶臉色一變,難道剛才的對戰他們都看到了?

“屠門兄弟!可算找到你了。”

“嗯?”屠門慶心中一鬆,聽這意思,他們剛到?

沈燁走近,看著屋內凌亂的樣子,又看了看上面天花板上的大洞,不由得吃驚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屠門慶抬首淡淡道:“解決了一下個人恩怨。”

沈燁訝然道:“屠門兄弟是和鳥俗守衛交手了?”

“不過是單方面的教訓罷了。”

沈燁心裡好笑,這屠門慶可真是太好面子了,他故作震驚,上下打量著屠門慶道:“聖堂守衛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屠門慶很是滿意沈燁的反應:“鳥俗雨的武技是我們這裡最弱的,打敗他不足為奇,我忌憚他的不過是他的毒罷了。”說完話,屠門慶只覺周身氣血壓制不通,整個人開始暈眩起來,他正覺奇怪,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面部一僵。

沈燁看著他臉色不對,試探道:“怎麼了?”

屠門慶用手緩緩掏出放在衣服裡的銅球,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沈公子。”

“啊。”

“麻煩你等會給我多蓋一床被子。”說完話,屠門慶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沈燁和蘇冘及時扶住了他,二人看著地上滾落的銅球,面面相覷。

……

“不知道那個傻貨會不會上當。”鳥俗雨揹負著雙手,悠哉地朝著聖堂方向走去。

他算了下時間,此時聖堂裡的議會應該剛剛結束,聖堂長老們應該會從這邊下山。

“那兩片是梁秋長老的地盤,我得找師父幫我跟他說個話,不然到時候屠門慶先去告狀,我可頂不住。”

正想著,鳥俗雨只覺前方香風拂面,他精神一振,知道是自己的師父下來了。

前方山路的轉角處,一輛馬車緩緩前行,馬車旁邊,十餘名白衣貌美女子分侍左右,馬車的轎子前方輕紗薄幕,隱隱能看到裡面端坐著一個女子。

“鳥俗雨參見師父。”

馬車緩緩停下,轎子中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鳥俗雨聽著這冷漠的聲音,不禁打了個寒顫。

鳥俗雨恭聲道:“弟子事要稟告師尊,弟子方才和屠門慶在梁秋嶽長老的宅院裡打了一架。”

白衣女子們都有些驚訝,發生了什麼事,聖堂守衛之間不是不允許切磋嗎?

“嗯?”轎內女子發出了一聲疑問。

鳥俗雨了意道:“弟子沒有輸,屠門慶現在應該已經躺在了床上。”

“梁秋長老那裡我自會說,你下去吧。”女子似乎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鳥俗雨躬了躬身子,讓開了道路。

目送馬車遠去後,鳥俗雨方才鬆了口氣,他後怕道:“這又是哪個混蛋長老惹得師父不高興了,差點被他給連累了。”

“嘿!小子。”

身後遠遠傳來一個聲音,鳥俗雨心頭不悅,哪來的人對自己這般不敬。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著軟甲的年輕男子懶散地走了過來。

“獨孤邵?”鳥俗雨眉頭一挑,在聖山還能這樣的穿著打扮,也就只能是不久前上山的靖王之子了。

對於此人他不想搭理,鳥俗雨跺足騰身,便要追隨師尊而去。

“你這鳥人別走!”獨孤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