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嶽驚道:“這怎麼行?要是讓獨孤靖知道了……”

單門主打斷道:“你認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後,東大營還會什麼都不知道?”

單門主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將聖石的事情說出去,只要獨孤邵腦子沒有問題,聽到這種東西就一定會去一探究竟。

梁秋嶽在地上急走了兩步,沉聲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可獨孤邵會上當嗎?”

單門主冷笑道:“這麼大的餌,我不信這邵將軍沒有胃口。”

……

獨孤邵站在門外,看著四周那些二長老派來的人,不由得嘀咕道:“看來梁秋嶽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啊。”

他今日之來,就是聽了沈燁的話,來探查梁秋嶽的口風,從而確認自己的判斷。

至於沈燁,獨孤邵搖了搖頭,他不明白,那個執法女長老對他們這般冷漠,太子哥居然還要去她那裡。

院門開啟,梁秋嶽面無表情地從門內走出,看著下方的獨孤邵,梁秋嶽朗聲道:“邵將軍,你我素不相識,你再三地找老夫到底有何事?”

這話倒不是單門主讓他說的,而是困擾他心中多時的疑問。

獨孤邵心中一動,他環顧了下四周,自作聰明地心道:“梁秋嶽這樣大聲說話,撇清他和我的關係,是不是在提醒我他身邊有聖山的眼線?”

見四周幾十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盯向了自己,獨孤邵更相信了心中的猜測。

他笑道:“來到此地後,表妹等人承蒙長老照料,加上昨日之事,多虧了長老的族人相助,方才脫險,故此前來答謝。”

梁秋嶽卻是不信,只是對方不肯明言,自己也沒法說什麼。

“我這有一個禮物要送給長老,長老可否移步?”

梁秋嶽正愁如何與其接觸,聽見此話,正中下懷。只是他剛向前走了幾步,周圍的人頓時靠了過來。

梁秋嶽臉色一沉,對他們喝道:“你們要做什麼?”

二長老派來的人絲毫不退讓,為首之人沉聲道:“二長老交代我們務必要保護長老安全,不得讓他人接近長老。”

獨孤邵聽見這話,不悅道:“你們這是什麼話,我是何人你們還不知曉?你們認為我會對梁秋長老不利?”

這些人當然見過獨孤邵,就算沒有見過的,也都在二長老那裡看見了獨孤邵的畫像,他們被派到這裡不就是防止獨孤邵和梁秋嶽接觸?只是明面裡他們不能這麼說。

他們只得裝作不認識道:“你是誰我們真不清楚,若你執意要靠近梁秋長老,容我們去稟告二長老一聲。”

得,眼見對方不講理,獨孤邵還真沒有辦法。

“那好,那就請閣下替我將謝禮轉交給梁秋長老如何?”獨孤邵佯怒道。

“這……”獨孤邵這麼說了,這些下人也不敢得罪的太狠。

眼見對方猶豫,獨孤邵從衣服中掏出了一支羊毫筆,直接就扔了過去。

那下人趕緊接住,身邊幾人圍成一團,看了半天,既沒找到什麼機關,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幾人認真檢查之後,便將這支羊毫筆遞給了梁秋嶽。

若是平常,別人送給梁秋嶽的禮物被這些下人隨意觸碰,梁秋嶽自然無法容忍,可現在他的心思不在這裡,他將那支羊毫筆拿在手中,口中讚道:“好筆!這羊毫筆莫非來自北府?”

“正是。”獨孤邵笑眯眯道。

他心中大定,這支筆哪裡是什麼北府的羊毫筆,這是若芷月來時閒得無聊,在路邊隨手買的便宜貨,他這麼說就是要看看梁秋嶽什麼反應,如果他直接揭穿了自己,那麼證明父王告訴自己的情報有誤,如果他接受了此物,那就證明梁秋嶽可能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麼在下告退了。”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