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俗雨質問道:“九長老為何攻擊我?!”

九長老沒有回答鳥俗雨的話,他的眼中緊緊盯著薛慕,冷聲道:“你口中說已投靠了我聖山,這聖山叛徒的弟子,你為何還要救?”

鳥俗雨身形一晃,心中難過了起來,師父真得叛變了?

薛慕的目光不敢離開九長老,他沉聲道:“聽聞聖堂守衛是從對聖堂最忠心的人中選拔,這些人在成年後方能拜師,鳥俗雨的老師只是傳授他武技,她的背叛並不能說明鳥俗守衛也參與了其中。”

單門主靠在石柱上喘息著,有些同情地看著鳥俗雨哀傷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自己的往事,他譏諷道:“那個女人隱藏的這麼深,連我們都被她利用了一遭,這種為了奪聖石不顧一切的人,利用了所有人對她的信任,我要是她的弟子,必親自手刃她,已證自己的清白。”

鳥俗雨身形一震,他咬著嘴唇,艱難道:“我去把我師父抓回來!”

薛慕用手指著東方:“她的人往那邊走了,你現在趕過去還能追上,那個叫南榮復也在那裡。”

鳥俗雨走到殿門停下了腳步,回頭皺眉道:“你們?”

九長老冷冷道:“再不走,我就將你一併拿下。”

等到鳥俗語離去,殿中就只剩了三人,氣氛逐漸凝重了起來。

單門主的呼吸逐漸均勻,他雖然體力已經恢復了大半,但還是沒有輕舉妄動,他明白麵前的這兩個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這兩人雖然沒有向自己這邊看,但只要自己一動,必會被雙方同時攻擊,他現在只能等,等一個自己能夠離開的契機。

單門主可以等,在東邊逃亡的沈燁卻是等不了了。

很多年後,沈燁自己也在想,他的人生為什麼永遠離不開逃亡,在幽州的時候是,在夷州的時候也是,到了聖山仍然是。

只不過與前兩次不同的是,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一個絕世的美人兒。

時間回到今日寅時五刻,也就是北山兄弟剛來到聖山坪臺的時候。

沈燁在出行之前,叫醒了正在酣睡的百里鹿。

“這個刺鼻的紙包裡是解藥,如果外面有變,你立刻將其給若姑娘服下,然後找機會帶著她離開這裡,外面應該會有東大營接應的軍隊。”

百里鹿原本迷茫的雙眼閃過了一絲精明,他恭聲道:“沈公子放心,我不會讓小姐干擾公子的行動。”

沈燁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在百里鹿這裡要多費些口舌。

百里鹿低聲道:“靖王讓我全力配合公子。”

沈燁有些心驚,他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相貌粗獷的壯漢,若凌的心腹居然是靖王的人?

離開宅院,藉著晨光,沈燁揣著東關正香的信物,向著東山前進,此時的他還不清楚東關正香的人已經被九長老和南榮復除掉,而且那位名為上官卓的監工已經將東關正香供了出來。

雖然九長老沒有聽信上官卓的話,但南榮復卻是秉著謹慎的態度,在東山佈置好了一切,等待著沈燁自投羅網。

啪!

“為什麼現在才來通知我?!”東關正香憤怒地拍著桌子,她的聲音在顫抖。

東關正香的對面,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男子跪在了地上:“恩人,上官卓進了大殿之後不久,整個採石場就被那南榮守衛控制了,我們的人根本出不去。”

“南榮復?他為什麼會在那裡?我們的人情況如何?”東關正香感覺事態有些嚴重了。

“屬下不知,當時屬下猜到了上官卓那裡出了問題,就趁著周圍守衛尚未合圍之際,將自己埋在了莽原邊,直到後半夜周圍警戒放鬆之時,才偷偷跑了過來。”

東關正香憂心忡忡地看著天色,按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