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的一個轉身就望進她的眼睛裡。

那雙眸子清如水明如鏡,含著微微歡喜,帶著多日思念,又彷彿於千萬人中毫不經意的一瞥,卻撞見了今生摯愛。

菩提綻出一個微笑跟他打招呼,他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傾國》劇組明天還有最後一場殺青戲,戲份不重,大家也都格外輕鬆,散工後導演本來招呼菩提一起去吃宵夜,結果被委婉謝絕。

兩人半月未見,自然十分想念,可是三個拖油瓶在身邊,又沒法特別親熱,所以司機開車回酒店的時候,陳光一路上臉都是黑的。魏巍捧著手機聊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氣氛不對,小張就有點兒亞歷山大了。

並排而坐的兩人好像有一種奇異的磁場,他們誰都誰都沒有說話,但散發出來的聲波絕對要讓周遭迴避。

到地方的時候,魏巍恍然覺得,司機今天的車開的格外的快。

菩提要去前臺拿預定房間的鑰匙,陳光就幫她拉著行李亦步亦趨,小張抽了兩下嘴角,識相的拉著魏巍上樓。

可能是壓抑的太久,他連樣子都懶得做,兩人一起進了房間,他扔掉行李,轉身就把她壓在門上。

這個吻漫長又激烈,帶著強烈的索求意味,結束的時候,她身體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十三天。”他攬著她的腰,腦袋抵在她的頸窩裡慢慢平復呼吸。

“我已經很努力做完所有事情趕來了。”她喘氣,胸部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我就應該把你變成鑰匙環,永遠裝進口袋裡。”他說。

“你平常出門什麼時候帶過鑰匙。”都是她或者助理們帶。

“所以我說是鑰匙環。”他低低的笑,嘴唇在她的脖頸處徘徊,“這次我知道怎麼樣不會被卡住了,要不是要試試?”

她因為他的話紅了臉頰,手軟軟的錘在他肩上。那力度撩得他心猿意馬,一個打橫抱起她,扔到床上。

他力道把握的很好,並沒有摔傷她。她趁著彈跳的力量想要坐起來,他已經脫掉外套和線衣,俯身上前。

不比剛才的激烈,這個吻溫柔又纏綿,他的唇慢慢下移,吻過她的鎖骨、胸口、小腹……她踢了他一腳,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他乾脆的回答,唇又回到她的臉頰上。

“不對,真的有聲音。”她掙扎去摸他的褲子口袋,結果換來他更加強烈的衝動,“別動啦,說不定真的是要緊事。”

口袋中震動的東西終於被她拿在手裡,陳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名字有點兒無語問蒼天。

“我忘了。”他嘆了口氣說。

“忘什麼?”她看著一直震動的手機挑眉。

“楚晗的酒吧今天開業,他一早約好要我去捧場的。”他從她手裡抓過手機扔走,“不管他,我們繼續。”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她擎住他的動作,努力保持語言的完整性。

“有什麼不好,回頭送份禮過去就行了。”他嘴上不停,手順著她的大腿一直向上摩挲。

手機停止震動後,又響過幾次,但床上的人早不在乎那點噪音,他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整個前奏深刻而漫長。

等她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他的肉裡,兩人求得最後的圓滿。

菩提第二天是被他的吻叫醒的,男人的懷抱溫暖又舒適,她一不小心就睡過了。

“幾點了?”她嘟囔著問。

“早上六點。”

“你不趕去開工麼?”

“還早。”他笑,“可以再等會兒。”

可憐的人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他拍完最後一場殺青戲,專門帶了食物回來投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