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日月,誰敢意圖顛覆大炎社稷,便是石家的敵人。我石翰林就算馬革裹屍,亦要取其首級。”

少將軍一席話慷慨赤誠,一襲白衣在陽光的映照下極為璀璨,自有一份王佐之才氣吞山河的氣度。

“說的好!少將軍有石老柱國遺風。”

阿四凝視著意氣風發的少將軍石讓,心想石家滿門忠烈,有朝一日,若我謀奪帝位,你石讓的忠心會押在哪一邊。

說話間,阿四突然感到後背侵襲來一道冰冷的殺意,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似是被強者用無可匹敵的氣息鎖住,如墜冰窟。

阿四神色大變,當初青衣樓的那兩名殺手都不曾給到他如此恐怖的壓迫感,他的腦海中只湧現出一個念頭“逃”。

身後響起陶大膽的驚呼聲,阿四下意識回頭,就見一甲子營的將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持刀逼到了近前。

千鈞一髮之際,由不得阿四再作多想,拔出太陰便朝來犯之敵全力斬出一刀。

刀勁破空,將丈餘寬的空間撕成兩瓣。來犯的甲子營將士冷笑一聲,前衝的身形陡然一翻,貼地側飛向阿四,凌空便是一刀落下。

阿四催動幻魔身法,在刀刃貼近髮絲的一刻,閃出丈遠,一綹斷髮飄落。

那名將士似是早就料到阿四會有此舉,刀勢並未圓滿,故而快速地收了回來,他又以極為飄逸瀟灑的身法,反撲向阿四。

阿四瞳孔驟然收縮,此人的輕功一點不弱於西涼萬佛寺的了禪大師,相必修為實力怕是也已到了傲視武林的地步。

莫非是江淮的世家門閥請來的高手?宗師級別的高手在各國都擁有超然的地位,豈會輕易受他人差使,江淮的世家門閥還不夠資格。

北莽天陰宗,西荒魔門……阿四否定了心中的想法,更不認為當今官家,他的“好”叔叔南宮義為了取他的命,會如此大費周章。

思來想去,阿四也沒弄明白何時與這等高手結下了樑子。

見那披甲的將士又撲了過來,阿四再次催動身法。

“砰”的一聲響,將士斬破了阿四的幻影,強悍的刀勁硬生生將地面斬出一條裂縫,大地為之一顫。

阿四出現在東邊一丈開外,心有餘悸的重重喘了一口粗氣。抬眼時,就見那將士又以迅雷之勢攻了過來。

“真是狗皮膏藥!”

阿四暗自啐了一口,哪敢再做停留,立即將幻魔身法催至極致,在地面上留下十數道殘影。那名將士連劈數道幻影,依舊未能找到阿四的真身所在。

甲子營將士們恍然愣神,都是一個戰壕裡練出的拳腳,彼此幾斤幾兩都清楚得很。刺殺武德司專使的弟兄,拳腳怎生這般厲害乾脆。

石讓稍作定神,料定眼前這名膽大妄為的甲子營將士準是此刻喬裝假扮。

陶大膽飛快奔向自己的坐騎,從馬背上取下重達兩三百斤的八稜梅花亮銀錘,大步流星的奔向那名刺客,罵道:“哪裡來的賊廝,敢行刺朝廷專使大人,吃爺爺一錘。”

石讓抽出腰間軟劍,目光冷峻,“你是何人,潛藏江東軍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交待出你的同黨,本公子饒你不死。”

刺客悄無聲息的混入甲子營,而他與陶大膽全然不知,這簡直是在打江東軍的臉。

甲子營輕鬆被刺客混入,那麼整個江東軍呢,是否也有刺客細作混入?何時潛入,目的為何?

石讓的腦海裡浮現出無數的問題,問題可大可小,卻堵得人心慌。釘子不拔,實在讓人心安。

“雕蟲小計,也敢班門弄斧!”

刺客冷哼一聲,反手朝陶大膽、石讓兩人劈出樸實無華的一刀。然而刀身卻綻放出刺眼的寒光,磅礴無比的刀氣猶如洪流一般奔湧,摧枯拉朽之勢壓得如陶大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