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賜不會反南宮炎,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如此死心塌地。萬人往不免是又羨慕,又氣憤,他道:“童天賜,都落到這番田地了,還百般維護,你到底在畏懼什麼?”

“他仁義?他若仁義,會召集各路武林高手對付與他有過命交情的結義兄弟?他若仁義,會覆滅結義兄弟的南越國?”

萬人往雙目赤紅,氣勢駭人,他指著石棺質問道:“童天賜,你告訴孤,他這樣背信棄義,殘忍無恥之徒有何仁義可言?”

趙德柱目瞪口呆,心道:難怪師尊會對阿四兄弟如此敵視,原來竟有此因果。換作是我,恐怕做得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將這番仇恨算在阿四頭上,多少也有些不公平。

上一輩的仇恨,怎能延續給下一代呢。

“萬大哥,再對官家出言不遜,休怪我不念舊情。”

童天賜雙眉倒豎,渾濁的眼中陡然射出銳利的精光,一身陳舊的內侍官袍被真氣撐得鼓鼓作響。

“怕你不成!”

萬人往殺意畢露,凌空飛起,身法如光如電,磅礴的真氣自掌下宣洩,排山倒海的氣勢頃刻壓向了童天賜。

童天賜不動如山,卻氣勢斐然,只見他輕描淡寫的一記劍指探出,與萬人往隔空對峙。

兩股強橫的力量瞬間爆炸開來,皇陵內晃動不止,石棺棺蓋在地面上震顫,發出一聲聲駭人的巨響。

趙德柱被一股氣浪掀翻狠狠地撞在石壁之上,噴出一口鮮血,想要起身,可墓室周遭的空氣中有股無形地力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萬人往和童天賜兩人隔空對峙一動不動,趙德柱覺著新鮮,這兩人不是要動手嚒,怎的跟兩塊木頭似的。

然而就在這數個喘息之間,無形的壓力一波比一波要強,趙德柱堅持不住,雙腿撲通跪倒在地。

再一息過去,趙德柱徹底趴在地上,勉強催動天闕心法讓自己能保持這一定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當趙德柱已經感到無法呼吸時,周遭無形的壓力一洩而空。

只見萬人往落地後,倒退了一步,臉色有些發白,而老太監卻紋絲不動,探出一掌將地上的數百斤中的棺槨石蓋吸起重新蓋在了石棺之上,嚴絲合縫。

“童天賜,沒想到你竟然也登臨了武道極境。甚好,這世間有一個對手,寡人也不算寂寞。”

萬人往眼中紅光一斂,不再打毀壞棺槨的主意。

“武道極境,不過是初入道門而已。”

童天賜與其平淡,從懷中掏出一顆鵝蛋大的金光寶珠塞進棺槨壁上的龍口之中,霸道猙獰石龍雙目中閃過一道金光,旋即墓室周遭響起一陣陣機擴聲響。

皇室陵寢皆有普天之下最厲害的能工巧匠所造,其中所布機關厲害無比,便是宗師級別的絕頂高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童天賜這時才啟動機關,難道說……

萬人往臉色微微一變,問道:“莫非你早就算到寡人今日會來?”

“世上或許有未卜先知之神通,但我區區一守陵太監,哪有能掐會算的本事。”

童天賜拿出一塊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石棺,頭也不抬,繼續道:“官家乃千古真龍,當初與一眾高手將你鎮壓於鐘山之下,便知會有今朝之事。”

說到此處,童天賜有些感傷的嘆了一口氣,“官家在世時,常唸叨你。薨逝前,曾想登臨鐘山看你一眼,也好全了同袍之義。可惜天命難違,你今日造訪炎陵,這封信也該交給你了。”

一封書信飛出,萬人往接過書信,瞧見信封上“吾兄親啟”四字,五味雜陳,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終究是拆開了信封。

童天賜轉身來到趙德柱身前,注視兩眼,慈眉善目道:“七殺入命,倒適合繼承你師尊的衣缽。難得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