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鳥”的厲害了吧。

隨後,笑著對寧紅妝抱拳行禮道:“早就聽說武德司的寧僉事,劍法精妙,得梅先知先生真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寧紅妝面色緩和,回禮道:“石公子謬讚了。”

阿四見陶大膽像個受傷的小媳婦兒,不斷對自己擠眉弄眼,壞心一起,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問道:“陶大哥,這葫蘆裡的酒,你還喝不?”

“呸,你小子沒憋好屁。”

陶大膽像是貓被踩了尾巴,呲牙咧嘴地,遠遠避開阿四,嘴上卻又不饒道:“兄弟,別看你現在嘚瑟,有如此彪悍的弟妹在,你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他倒是有先見之明,說話間往外遁去。寧紅妝的劍又一度落空,卻是苦了韓家養的那些死士,被劍氣絞得不死也殘,原本古韻壓制的庭院,被毀得七零八落。

“我樂意,管得著麼你。”

阿四咧嘴一笑,拔開塞子,仰頭灌了口酒,隨後將酒葫蘆拋給了寧紅妝,說道:“寧姑娘,許久不見,今日再次聯手進退,可願共飲一杯?”

寧紅妝淺淺一笑,飄逸靈動的身法一動,短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穩穩的接住了酒葫蘆。

酒葫蘆傾斜,將清瀝的酒水倒了下來,寧紅中仰面張開朱唇,任由酒水灌入口中,打在乾淨白皙的臉上,說不出的豪爽,別樣的風情讓在場的男子看得有些痴了。

醇香的酒水一入口,便化作溫熱綿柔的藥力散盡四肢百骸,周身竅穴開啟,一股熱量散出,幾息之間,白皙的肌膚上便多了一層細汗。

就連常年練武積累的暗疾,似乎都被藥力化去了不少。

難怪姓陶的那個殺才厚著臉皮向臭小子討要,這葫蘆裡的酒水當真是極品靈藥。

寧紅妝的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驚奇之色,手臂輕柔一振,短劍的劍尖微纏,酒葫蘆落到了手裡。

高世文早已收起了劍,目光在寧紅妝和阿四兩人之間反覆徘徊,暗罵南宮戈擺了他一道。

半月前,得悉南宮戈下江寧,高世文去那江口碼頭守了幾日,截道將其請上岸吃了頓酒。席間,他曾向南宮戈求證阿四的身份,南宮戈甚是乾脆地表明武德司四品指揮僉事中沒有阿四這號人物。

這才多久,那小子搖身一變,竟然從指揮僉事升至為巡鑑司了?

巡鑑司始於五代,興盛於前朝。原是一職能部門的名稱,因時局動亂,而在各州府縣設立,統領一定的兵力,負責稽查往來行人,打擊走私,緝捕盜賊,屬於品秩最低的一種,按如今大炎的九品中正制來評級,應屬於從九品至九品。

大炎立國成立武德司後,便將各州府的巡鑑司進行裁撤合併,歸武德司總指揮使南宮戈統領。但不知是何緣故,武帝南宮炎和當今皇帝南宮義都未曾設立其應有的官職品級,久而久之巡鑑司便成了官職的職稱。

即便巡鑑司無品無級,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個官職名義上中看不中用,實則是武德司的二把手,僅趨於南宮戈之下。故而,這些年上京城裡的人一直在盯著巡鑑司這個位置。

畢竟替官家巡視鑑察天下,朝廷遣派的欽差特使,光是這一重身份,足矣讓人忌憚。

高世文此刻有種騎虎難下之感,抬手製止淮西將士的行動,就這麼杵在一旁。

此景落在韓景書和秦可箐眼裡,兩人心中均是“咯噔”一下,知道高世文有意退了,到底是個靠女人上位的主,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寧紅妝也不慣著,眼前這群人如此小覷武德司,於情於理,也該撕了他們的麵皮。於是從腰間摸出了鉛鐵材質的腰牌,目光如寒星般掃向庭院中的其他人,所到之處,眾人皆覺一股無形壓力,紛紛低頭避讓。

“高大人,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