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章”顧庸之問道。

“不得傷害沈家的所有人,不得利用商社再做叛國之事,不得再與我有夫妻之實”說到此處鐵夫人已有些羞澀,“但是後來他竟然依附上了慕王勢力也越來越大,更做了京城大理寺丞,京城大小事務他都要插手一腳,我們也就更控制不了他了,家兄不得不放下家族大部份生意,潛心修練武功,以求能保住沈家不受他的侵害”

“原來如此,難怪沈家主年紀青青,就急流勇退將生意交給兒子來打理”顧庸之說道。

“現在此賊已被我們抓獲,而且也生命垂危,只怕再也不能出來為害了,我們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如果是這樣你與你沈家主願意出來指證他嗎?”柳乘風問道。

“我與我兒自是願意,但不知家兄的意思,畢竟沈家商號有近千人需要維持”鐵夫人嘆道。

“鐵夫人,勿要憂心,這麼大案皇上定然非常重視,老夫也會力保沈家儘可能減少牽涉,畢竟你們是苦主,現在主要還是慕王,目前我們還不能動他的根本,但此一事情只需我們處理得當,是完全可以先把這惡賊一黨連根拔起。我的想法是今天我們連夜去見沈家主,此事不能耽擱。”顧庸之說道。

“好吧,我讓人備馬車”

“不必,我們改扮裝束出行”

四人進了沈家大院的內廷,見到了剛過五十就滿頭銀髮稍顯老態的沈家主,沈開誠,鐵夫人把事情經過跟沈家主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之後,沈開誠大為驚異。

“早就聽說這位柳少俠武功蓋世,沒曾想能成功擒住此賊,真是大喜一件大喜一件呀!老夫愧對我那些死去的好兄弟呀”沈開誠也是滿眼滄桑淚。

“沈家主不必如此,此次我們既然要將他們一夥奸細連根拔起,就勢必還需沈家主的幫忙”顧庸之抱拳說道。

“顧相你只管下命令就是,我沈開誠久慕顧相清風,只是一直以來怕連累身邊好友,所以不敢輕易拜會顧相,還請恕罪”沈開誠抱拳道。

“沈家主言過了,顧某也是想利用這殘年能為朝廷為皇上多做幾件事,此事牽涉甚廣,影響想必也深,所以還請沈家主知無言”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琴聲悠悠如絲,弦律脈脈似訴,小小的密室之內卻好象有撫慰的柔情,猶如媽媽的雙手撫摸初生的寶寶,也猶如溫馨的潮汐親吻月下細白的沙灘,而熟睡中的“鐵嚴”去好似回到了兒時廣闊的大草原,那裡他一馬當先,在幾個哥哥面前縱馬馳騁而過,後面跟著一群讚美他們草原英雄,他是那樣的驕傲,那樣的自豪。他哈哈大笑,笑那群曾經鄙視過他的那群奴才,笑那些曾經鞭打過他的權貴,現在他卻統統把他們踩在腳下,他才是父王最痛愛的兒子,他才是草原的大英雄,他才是草原的王者,沒有卑賤的身份,沒有令他抬不起頭來的奴隸母親,他是自由的,他是高貴的,他本應就是草原的王,他放眼遼闊的草原,那裡天藍藍的象是浸入心裡的那種藍。

“野利忽阿多,你終於醒了”柳乘風看著眼前這他親自救治過來的天洛奸細,用起了狄厥語跟他說話。而這狄厥名字也是沈開誠說給他聽的,其他人對這個名字,還沒什麼感覺,但他不一樣,他在狄厥生活了幾年知道野利的姓代表王族,也就是草原狼王近親。所以他也大為震憾,難怪他能攪動這麼大一股勢力來天洛潛伏。

柳乘風將野利忽阿多扶著坐了起來,“你已清醒過來了,不用再裝了,你已回不到道你鐵嚴的身份了,已有人代替你了,而且比你更像鐵嚴, 但不是你們狄厥的人,而是我們的人,你要不信可以試著摸摸你自己的臉”柳乘風一邊替他整理好被子,一邊說道。

“你沒有死,我又把你救活了,不過你也傷得我不輕,我們算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