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夕見乾隆依舊不為所動,心一橫,銀牙輕咬,又硬著頭皮靠近了幾步,此時她與乾隆之間僅隔數步之遙。

乾隆似有所察覺,眉頭微微一蹙,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魏婉夕卻強自鎮定,眉眼含笑,波光流轉之間盡是風情,輕聲說道:“皇上,您批閱奏摺許久,想必身心俱疲,奴婢自幼習得些按摩之術,願為皇上捏捏肩,以解乏累。”

乾隆聽到此言,緩緩抬眸,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人心,一眼便看穿了她那隱藏在溫柔表象之下的滿腹心思,正欲開口呵斥。

不想魏婉夕竟膽大包天,玉手微微顫抖著輕輕抬起,欲觸碰他那尊貴無比的龍體。

乾隆見狀,身形陡然如獵豹般敏捷,霍然從龍椅上起身躲開,魏婉夕的手尷尬地懸於半空,最終無奈地落了個空,她卻仍不死心,眼眶泛紅,泫然欲泣,可憐兮兮地喚道:“皇上……”

恰逢此時,蕭雲如往常一般,進養心殿向來無需通報,她晨起悠然用過早膳後,便悠悠然踱步朝著養心殿而來。

剛踏入殿門,便瞧見這尷尬窘迫之一幕,不禁微微一愣,歲月悠悠,時光仿若在這一刻悄然倒流,這般場景似乎已是許久未曾得見。

乾隆忽聞那由遠及近、輕柔卻似重錘擊心的腳步聲,心尖猝然一緊,仿若一張無形之網瞬間將其籠罩。

他心內警鈴大作,斷不能讓雲兒生半分誤會。

於是,身形如電,幾個箭步便已掠至蕭雲身前,語音急促且滿是關切:“雲兒,莫看,髒,來人!”

彼時蕭雲尚在懵懂之中,未及從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中回過神來,在其眼中,魏婉夕不過僅褪去一外衣,內裡仍層層疊疊裹著諸多衣物,瞧著並未有太過不堪入目、逾越禮制之舉。

然乾隆之語調,卻似裹挾著塞外狂沙、洶湧怒濤,已然在不經意間染上了一層濃烈的盛怒之色,仿若即將有一場天崩地裂的風暴席捲而來。

眾侍衛訓練有素,聞得這威嚴傳喚,如獵豹撲食,剎那間破門而入。

乾隆順勢將蕭雲緊緊攬入懷中,那懷抱似銅牆鐵壁,卻又帶著無盡溫柔。

乾隆以手輕輕覆於蕭雲雙眼之上,動作輕柔而堅定,不容抗拒,同時言辭間仿若千年玄冰,寒冷刺骨且滿是帝王威嚴,“將此宮女給朕拖將下去,於這養心殿外,杖斃。”

魏婉夕此時方覺恐懼如滔滔江水,將自己徹底淹沒,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哀聲求饒:“皇上開恩,奴婢知罪,奴婢萬不敢再有下次,求皇上饒奴婢賤命一條。”

乾隆卻似那木雕泥塑,面容冷峻,心如磐石,不為所動,只從牙縫中冷冷擠出三字,“帶出去。”

侍衛們領命,齊聲高呼:“遵旨!”

隨即將魏婉夕如拎小雞般架起,拖曳而去。

小路子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已然洞察這宮女的狼子野心,他暗自搖頭嘆息,心忖:若是往昔宮廷風雲變幻、聖心莫測之時,此等行徑或有一線生機,能僥倖得逞。

然如今時移世易,皇上對蕭姑娘之情深意重、寵溺非常,眾人皆看在眼裡,她此舉無疑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待侍衛與小路子皆退下之後,養心殿內仿若靜謐得落針可聞,唯餘乾隆與蕭雲二人。

乾隆心中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般慌亂地撞擊著胸腔,忐忑難安之情溢於言表,他深深地知曉雲兒對於自己有著極為強烈的佔有慾望。

而剛才發生的這一幕,令他憂心忡忡,生怕這件事情會在雲兒那純淨如雪的心間播下一顆不滿的種子,從而引得她惱怒生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乾隆毫不猶豫地迅速採取行動,搶先一步主動開口解釋起來。

他的言辭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