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成為炙手可熱的花魁人選,楊媽媽就算再小氣,總該將蘭香小築給讓出來了吧。

三步並做兩步進了蘭香小築,阿四左右瞧了一眼,推門閃了進去。

好巧不巧,與一鵝黃女子撞了個滿懷。

“啊——”

女子大驚失色,張口便叫,阿四連忙捂住對方的嘴。

“別叫,我不是壞人。”

女子驚恐地盯著阿四,“唔唔”,想要掙脫開。

好色無恥的,玩完不給錢的臭男人見得多了,但偷摸進姑娘房間裡,意圖不軌的淫賊還是頭一次見。

不是壞人,哼,那些做賊行兇的進了官府大堂的,哪個不說自己是冤枉。

要是信了你這小賊的話,那母豬都得上樹咧。

女子眼神裡哪有半點相信的意思,阿四也是無奈,好言說道:“你不叫,我就鬆開你。”

女子點頭如搗蒜,阿四剛一鬆手,女子立馬想要衝出去,大聲喊道:“快來……”

“小娘子,你這麼搞也忒沒誠信了。再叫,看我不扒光你的衣裳,也好讓外邊那些嫖客們瞧瞧小娘子的玉體!”

阿四故作兇相,女子不敢再動彈,眼淚汪汪,甚是可憐。

“憋回去!”

女子閉上眼睛,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心想完了,我在豔群芳苦守了十六年的清白,就要被這該死的淫賊給糟蹋了。

阿四鬆開手,女子睫毛動了動,仍不敢睜眼,像根木頭似的杵著。

“咦,這小娘子倒有點像小嬋。”

阿四越瞧越覺得眼前這小娘子與凌謠身邊的小丫頭秋嬋有六七分相似,試探著問:“小鼻涕蟲?”

女子聞聲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四,眼睛一眨不眨,漸漸泛紅。

小鼻涕蟲,多麼親切的稱呼,已經有十年沒人這麼叫過她了。

秋嬋記不清多少個深夜從夢中驚醒,窗外的月亮明亮刺眼,但那個瘦弱的身影卻是不在。

她多麼希望那人能出現在窗前,再叫她一聲小鼻涕蟲,說著街上的一點都不有趣的事逗她開心。

阿四喜上眉梢,說道:“真的是你!”

“臭阿四,你怎麼才回來,我和姐姐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秋嬋撲到阿四懷裡痛哭,激動的手臂都在細微地顫抖。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嚒。”

秋嬋胸前兩團柔軟不小,阿四被摟得緊緊的,也不好動彈,暗自苦笑:

小鼻涕蟲是真的長大了。

待秋嬋的心情平復下來,阿四連忙分開,此舉惹得秋嬋回過味來,臉頰紅得發燙。

秋嬋說,阿四離開的第二年,楊媽媽就讓凌謠搬進蘭香小築,但凌謠不肯,怕換了地方,阿四回來找不著家。

也就是這兩日百花盛會,富家公子和文人墨客來得較多,怕被人瞧見說閒話,降低了檔次,這才順從楊媽媽的意。

短暫寒暄,阿四知道凌謠此刻並不在蘭香小築,而是去了前樓梳妝打扮,準備晚上的慈善晚會獻舞。

楊媽媽巧弄心機,手段確實不俗。讓凌謠登臺獻舞,不僅能博得一個心善的美名,還能在達官貴人圈子中賺一波好感,這對隨後的百花盛會無疑添了一道助力。

“你去見過……”

秋嬋忽然嘆了口氣,阿四與鬼瞎子勢同水火,連凌謠都勸服不了,這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見倒是見了一面,老東西跟十年前一個德性。這會兒八成又在哪兒鬼混呢。”阿四淡淡地說。

秋蟬道:“來了有幾日,一直是柳姐姐服侍的,這會也該起來了吧。”

“狗改不了吃屎。”阿四沒好氣的罵道。

“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