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洗定林寺(第4/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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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的屋頂上,鮮血從刀上滴落,匯聚成血線流到屋簷邊。
“蠟塊媽媽的,原來是他這狗孃養的。”
阿四罵道,扭頭對寧紅妝說道:“寧姑娘,你寧可徇私枉法也要隨我上山,他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重要麼?”
寧紅妝反問,聲音剛落,人如驚鴻飛上了主持禪房的屋簷之上,伏了下來。
如果推測無錯,這位青衫先生應是江寧城裡與黑龍寨之間的聯絡人,從他這頭入手,興許能查出新的線索。
“咚咚咚!”
青衫先生一頓猛砸住持禪房的門。
好一會兒工夫,便聽屋裡響起罵罵咧咧地聲音。
“誰他孃的一大早清早砸老子的門,若無殺頭大事,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是我!”
青衫先生亮出身份,等了兩個小息,依然不見人開門,於是一腳將門踹開。
衣衫不整的黑龍寨首領,手裡拿著大環刀,怒不可遏。
青衫先生瞥了一眼大環刀,斥道:“大老黑,黑龍寨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是生怕江寧府的官兵搜不到鐘山來是吧,讓你管好手底下的人,你是怎麼管的!”
大老黑在七個娘們兒的肚皮上折騰得了一夜,累得腰痠背痛。剛睡下不久,就被人哐哐砸門。
奶奶的,你他孃的不過是大人的一條狗,老子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敬你三分,你他孃的跟老子開起染坊來了。
大老黑原本就對青衫先生頗為不滿,此刻又被劈頭蓋臉數落一頓,哪裡還憋的住氣,怒罵道:”田從文,你他孃的不過是大人跟前的一條狗而已,再敢對老子吆五喝六,信不信老子活撕了你。”
“大老黑,你居然敢調查我,若大人知道此事,你可知會有什麼後果!”
田從文臉色鐵青,整個江寧沒有幾人知道他的身份。大老黑將他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對大人有了二心,如此居心叵測之人絕不可再留。
“你敢對我動手?”
田從文冷冷地盯著大老黑,蔑視道:“大老黑,大家雖身為棋子,但各有不同。小兵卒子從來都是棄子,今日你敢要了在下的命,要不了多久,你們黑龍寨就會給在下陪葬。”
大老黑聞言不僅沒有忌憚,反而放聲大笑,提刀向前逼近,眼中閃爍著殺意。
“田從文,你這句話倒是說對了。棋子與棋子還真有區別,你以為抱住了江寧城裡那位的大腿,就沒人敢動你了嚒?”
大老黑搓了搓如同鋼針一般的絡腮鬍子,繼續道:“你認為老子是如何得知你的身份的?爾之依仗,在江寧尚算不得人物,在江淮又算得了什麼,給人提鞋都不夠資格。”
田從文已經被大老黑逼近了角落,他指著大老黑又氣又驚,說道:“你……你居然敢背叛大人!”
田從文腦子飛轉,誰會願意做像大老黑這種窮兇極惡之徒的靠山。
有權有勢之人豢養打手做見不得光的事雖說稀鬆平常,但將身份底細暴露無遺的黑龍寨山賊收歸麾下,無異於是接了個燙手山芋。
黑龍寨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慢說在朝廷十惡不赦的匪患名單榜上有名,就是江淮兩地的百姓都恨得牙牙,哪天朝廷下定決心剿匪,或是黑龍寨的山賊山下露頭,難保不會引火燒身,將主人家給牽連進去。
何況像大老黑這等不講規矩,只看利益的反覆小人,就不擔心以後賣主求榮嚒?
若非手眼通天的人物,還真鎮不住黑龍寨。
照此看來,在江淮掰著手指頭也能算的過來,除了淮南東路和江南東路軍政大員,便只能是淮幫和漕幫這等黑白兩道通吃的幫派了。
果不其然,大老黑不屑一笑,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