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些,就是陸地神仙也要被掏空,打回原形吧。”

阿四長長地呼吸一口氣,便出了屋子,嘴上喃喃道:“想我一個練家子都吃不消,真不知韓怡寧那娘們的身子是怎麼長的,竟也能下得了塌。”

廬州行在外,寧紅妝坐在石階上,手上兩把短劍磨得火星直冒。

滿腦女色的臭小子昨日與賢妃娘娘同乘一輛馬車進的廬州行在,一夜未歸。今兒天還沒亮,賢妃娘娘便草草出了廬州城。瞧賢妃娘娘走路時兩條腿打著哆嗦,就連上馬車都是那位尚宮女官硬是用背給頂上去的,任誰猜不來,昨夜兩人之間發生了何事。

畢然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

“賢妃娘娘那樣的人都敢招惹,該死的臭小子,他就不怕掉了腦袋。”寧紅妝咬牙切齒,兩把短劍磨得火花更盛。

“吆,這誰啊,一大早的這麼大火氣。”

阿四扶著牆,望著石階上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寧紅妝將短劍收進腰間的鞘中,冷哼一聲,便要離開。

阿四依舊扶著牆,忙道:“寧姑娘,請留步。”

寧紅妝眉目一瞪,卻還是留了下來,雙手抱著胸,嗔道:“怎地,你還想跟本姑娘炫耀你乾的那些烏七八糟掉腦袋的事?”

“快過來扶我一下。”阿四扶牆捶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寧紅妝早就料到這個登徒子沒憋好屁,臉頰陡然一紅,止不住想起兩人曾經那些親密之事,更是無法指責賢妃娘娘的水性楊花,於是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無恥。”

阿四無可奈何道:“你要是不扶我,今日我就出不了廬州行在,只能讓天底下人都知道我與賢妃娘娘有了一腿。”

寧紅妝快步扶住阿四,狠狠地道:“真被你害死了。臭小子,你給我記著,此事我並不知情。”

阿四出了廬州行在,一手環著寧紅妝的纖細腰肢,將頭擱在寧紅妝的肩膀上,笑道:“怎能讓寧姑娘死在我前頭,梅先知還得一劍劈我這個好賢婿。”

寧紅妝一手扶著馬車,一手託著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羞憤道:“摔死你算了,沒皮沒臉,省得盡給本姑娘招惹是非。”

“寧姑娘,你還是快些隨我進馬車吧,否則可真就沒皮沒臉了。”阿四哈哈大笑。

寧紅妝氣得跺了跺腳,覺得這登徒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上了馬車。

馬車裡,阿四像是條死狗一樣躺著,使得本身狹窄的空間更加逼仄。

“你這人真是沒臉沒皮。”寧紅妝也不慣著,滿肚子的怨氣凝於腳上,狠狠踢了阿四一腳。

“你要謀殺親夫啊!”

阿四痛得齜牙咧嘴,倒也老實,身子向後挪了挪,騰出了一片空間。

寧紅妝盤坐下來,望著死狗一般的阿四,沒好氣地說:“我看你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手裡,你對賢妃娘娘瞭解多少,就敢與她那……那般。你以為你是誰,再大也不過是個巡鑑司而已,她一個妃嬪,憑什麼對你青睞,冒著殺頭滅族的風險,揹著官家與你媾和。”

巡鑑司代天子巡鑑天下,我替天子調教一下妃子有錯麼。

阿四笑了笑,一臉無辜地說:“她給我下了藥,我能有什麼辦法。”

寧紅妝目光一凜,見阿四不像信口胡謅,覺得這事透著邪性。一個深受官家寵愛,極有可能入主坤寧宮成為本朝皇后的賢妃娘娘,給這個登徒子下藥,僅僅是因為耐不住寂寞?

官家御極以來,後宮的娘娘們一直未能替大炎誕下皇子,公主倒是生了不少。後宮母憑子貴,賢妃娘娘莫不是想借他的種懷一個皇子,穩固在後宮的地位?

色胚又非送子觀音,這事怎能說得準呢。賢妃娘娘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將寶押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