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帶頭開始強逼良民種植罌粟?”梁發聽得糊塗,眉頭再次皺起。

“那藍金鈴手底下出了個叫藍猛的二五仔,晉升到護法後便出賣龍頭老大、投靠日月魔教去了!過去五毒教在雲南一代也算是個獨立勢力,許多時候處事嚴明公正、比官兵和土司還受百姓愛戴……否則過去也不會有五仙教的叫法!”

“可那藍猛篡位後,五仙教就徹底成了五毒教,它被日月魔教所收編、成了日月魔教的幫兇打手……那藍猛平日裡逼迫良民種植罌粟,嘴巴上說是為魔教籌措軍資,但那些家屬就在五毒教任職的山民卻說,那藍猛成天唸叨著什麼創立上市公司、成就武林至尊一類的癲話。”

女孩自顧自說去,卻不料梁發那隻帶著死亡氣息的大手掌又悄然覆到了她的頭上。

女孩嚇得一個激靈,閉嘴止步,雙腿又開始害怕地顫抖起來:“大人……您別動怒……若嫌我聒噪,我閉嘴不說話就是了……”

“看你身形骨架,至多也就十二三歲,怎麼知道這麼多東西?莫非你是天生聰慧、不世出的神童?”梁發語氣森然,絲毫不掩飾十足殺意。

跟在梁發身後的玉山、波球、老阮卻對梁發這落在其餘中原武林人士眼中、絕對稱得上“殘忍暴虐”的行為不以為然。

無論是暹羅還是東西察合臺,都是有著“童子兵”這一畸形存在的,逼供乃至虐殺未成年在那些戰亂地區很是稀疏平常。

戰爭便是世界上最他媽牛逼的催化劑,它可以將任何人的人性剝離,硬生生把正常人催化成失控野獸。

“好教大人知道……小人姓段名機姬,乃是大理段家後裔,段門武學早在多年動盪中盡皆失傳,只有那些不被野心家與軍閥所重視的詩書字畫、治學典籍一代代傳了下來……小人雖知道的多但也沒用,這般手無縛雞之力,遇到壞人還是隻能被逼著種害人的罌粟求活。”

段機姬這一番話說得很是坦然利落,她在表達親手種植罌粟十分內疚之餘,卻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強烈的求生欲。

這小東西絕對他媽不是一個好人,但卻絕對是一個聰明人。

梁發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既然段機姬能說出剛才那番話,那麼她到底是不是段家後裔已不重要了。

因為梁發順手扶植小勢力的習慣又發作了,接下來梁發便要鐵口直斷——她段機姬就是他媽的段門後裔!

“好了,你已展現出了足夠的利用價值,在你價值剝削吃淨前,老子是不會隨便殺你了;非但不會殺你,老子還會捧你上位啊!老子先傳你一點功力,而後你便收聲好好帶路,帶老子去往那狗屁五毒教的老窩瞧瞧看看,順帶會會那什麼搞上市公司的藍猛。”

梁發說罷,順手就將六個月左右的華山心法內力順著段機姬的百會與四神聰猛地灌了進去,強到他如今這個地步,華山心法積蓄出的內力已經是可有可無了,拿來傳功用是完全不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