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那套?不行,太素了。胭脂紅那套?不行,太豔了。寧夫人應當不太喜歡過於妖豔的女子。不行,我要回房好生瞧瞧。”

說著,竟有幾分坐不住了,恨不得即刻起身回屋子比試哪套衣裳穿著得體些。

顧氏笑著按著她:“一會便要用膳了。待膳後再去吧。”

明月綰這才勉強按著雀躍的心情,但大腦已經不受思考飛到衣櫥裡頭的衣裳那裡去了,興奮的連手也開始微微發抖。

靖王爺察覺到明月綰的不對勁。於是問道:“綰綰今兒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寧夫人來做客罷了,怎地恁的激動?”

顧氏笑著望著靖王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王爺。您覺得寧家公子如何?”

“寧家公子?”靖王爺微微皺眉思考。靖王爺與寧驍時常有往來。對彼此的功夫以及爽朗性子惺惺相惜的很,自然也是見過寧城好幾回。略一思索,靖王爺便答:“寧城這孩子功夫了得,熟讀兵法,是個可造之材——”

忽的意識到妻子問此話的意思,頓住了前面的話:“你是說——”

顧氏笑著反問道:“王爺以為如何?”

靖王爺尋思了片刻,覺得寧城各方面的條件都頗為優秀,寧府裡頭的人也容易相處。應是適合明月綰那性子。再瞧明月綰,一副迫不及待又焦急激動的心情。定是早就看上人家寧公子了,這皆大歡喜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於是靖王爺笑著道:“此事夫人做主便可。”

顧氏知曉靖王爺這是同意了,便溫柔的應道:“妾身遵命。”

一旁的明佑宇看著明月綰急的唸唸有詞的模樣,也忍不住笑著打趣道:“綰綰如今長大了,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這門親事是她幫綰綰說的吧。若非如此,母親不會第一時間便喚了她到身邊說起此事。方才父親與綰綰在這裡坐了好一會也沒聽母親提起此事,卻是她來了才說的。

明佑宇的餘光忍不住投向沈靜初。卻見沈靜初正微笑著與明佑軒對視著,眸中滿溢著幸福。而明佑軒的眸中則全是寵溺的眼神。明佑宇的心不由得疼痛了一下。他不應該自找苦吃的。

明月綰臉上露出了幾分淡淡的粉紅,很快卻反應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反擊道:“二哥也應快快把親事定下來才是,我瞧著語薇才是迫不及待呢!”

明佑宇的表情頓了頓。眼眸閃過幾分黯淡。對明月綰所說的不置可否。餘光卻忍不住又瞟向沈靜初。

沈靜初低頭啜了一口茶,假裝沒聽清明月綰方才所說的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而明月綰仿似卻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顧氏笑著打圓場道:“你二哥的親事還不急,如今即便是把你的親事定了下來,也是明年的事情了,你二哥的親事恐怕得押到後年才好。”

明佑宇順著顧氏的話低聲道:“母親說的對。我的親事並不急。”

明月綰扁了扁嘴道:“你倒是不急,語薇卻是著急的很呢!”

顧氏笑著道:“若是如此,綰綰,那不如先給你二哥說親,你與寧公子的親事押到後年再議?”

“不要!”明月綰即刻跳起來抗議道。

眾人不由得被明月綰孩子氣的舉動逗得哈哈大笑。

太夫人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兒子、兒媳、兩個孫子、孫兒媳、孫女笑的非常歡暢而融洽,而他們一見著她,便收了歡笑聲,恭敬的起身行禮。太夫人“嗯”了一聲入座,雖然對他們的孝順有禮很滿意,卻始終覺得融不入他們的歡笑聲中,仿似她是一個外人,而他們才是一家人,她的存在破壞了他們快樂的氣氛一般。這種淡淡的隔閡讓太夫人的心裡微微覺得有幾分不舒服。

靖王爺見太夫人來了,便向太夫人道:“母親,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