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敦厚,咱家比不上你師尊家底深厚,這刀訣便送予你吧。”

趙德柱望著童天賜遞來的那塊有太極圖案的絹布,連忙行禮道:“晚輩受不得前輩如此厚禮,這刀訣還是留給阿四兄弟吧。”

“阿四?”

童天賜有些疑惑,但趙德柱不會無緣無故說起一人,想來定是與官家有莫大的淵源。

難道是官家的遺孤?

童天賜臉上久違地露出激動之色,是了,官家與靈主子遺留民間的孩子不就是排行老四嘛。

“你見過他?”

趙德柱點點頭,恭敬地說:“阿四兄弟救過我的性命。”

童天賜眼眶有些溼潤,他扭頭望向南宮炎躺著的那具冰冷的石棺,默默道:官家,少主他還活著。

“他救過你,便是緣法。”

童天賜向墓室的大門外彈出一抓,氣流波動,只聽得墓道里響起一聲清脆明亮的金屬聲響,不多時便見一把鳥獸龍纏的鋒利綠刃飛了進來。

“此刀名為龍雀,昔年跟隨我征戰沙場二十餘載,飲血長河,斬殺名將天驕過百。一併相贈於你,但願你日後能不忘初心,相助於他。”

趙德柱還未來得及推辭童天賜相贈之物,便覺著一股森冷的寒意襲了過來,扭頭望去,只見萬人往面色冷峻,眼中充斥著怒意,就連攥著書信的手都有些發抖。

“師尊……”

“他的龍雀寶刀和刀訣雖然貴重,但你是孤的弟子,你受得起。”

文人素愛君子劍,武人偏愛槍戟,而趙德柱更喜大刀。

師尊都發話了,趙德柱不再扭捏,歡喜地接過龍雀寶刀和刀訣,恭敬地道了一聲“多謝前輩”。

“童天賜,見面禮收歸收,但讓孤的弟子輔助南宮炎的兒子,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萬人往將手中書信以內力搓成粉末,瞪著童天賜玩味冷笑道:“南宮炎不是自詡正派嘛,他的孩子道心種魔,要不了多久就會成魔,著實有趣。”

“道非道,魔非魔”,想到萬人往在鐘山石窟裡唸到這句話,趙德柱不擴音阿四擔心起來。

道心種魔大法是何其厲害的秘法,一旦魔種根深,魔性便會像種子一樣靠真氣滋養,生根開花。內力越強,魔性便越強,若是魔門修士道心種魔修煉魔功事半功倍,可正派修士卻會遭到反噬,心魔隨修為而強大。

倘若心魔完全佔據道心,便是化作天魔之時。到時,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

“道心種魔!敢對少主動此手腳,萬人往,你好大的膽子!”

童天賜聞言暴怒,強者的氣勢自周身散發開來,墓室裡頓時颳起猛烈的陰風,逼得趙德柱直後退。

“孤怕你不成。別以為靠一封書信就把孤打發了。南越國的亡國之仇,孤被鎮壓之恨,種種血債孤毀一筆一筆向南宮家討回來。”

萬人往臉色轉冷,雙目湧現出猩紅妖冶的光芒。

“官家說過,少主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咱家過去未曾尋他,今天也不會為了他對你們出手。”

童天賜與萬人往對峙片刻,身上氣勢一洩,微微嘆了一口氣,只不過態度卻沒有之前和善,他沉聲道:“萬人往帶著你的徒弟離開炎陵,否則就別怪咱家不念以往的交情了。”

“孤若不走,你能如何。”

萬人往冷哼道,向前逼近一步。

話音剛落,忽感知到有數道強者氣息朝著炎陵而來,萬人往蹙起了眉頭。

大炎立國多年,高手幾何不得而知,倘若來人都是如童天賜這般修為的強者,憑孤一人之力恐怕無法全身而退。

覆滅南宮一族不急於一時,待去了西荒重整魔門,自有一拼之力。

“童天賜,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