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如何持續。要怪就應該去怪這個腐朽的政府,這些個掌權派們整日裡只知道你爭我奪,把個堂堂的中國打的千瘡百孔,面目全非,百姓苦不堪言,實在是可恨!”葉玉卿聽完之後也是輕嘆一聲,說道:“都是些命苦得孩子,是啊,就因為這連年得戰亂,讓這些本該在校園中享受美好時光的女孩子們,瞬間跌入谷底,若是還有家可歸的還可以湊點路費回家,然後在老家找個男人嫁了,一輩子就這麼過下去了,所有的夢想和願望都將遙不可及,面對她們的只能是家庭生活的瑣碎,當然若能這樣也算是好的了,還有很多都是向白嬌嬌那樣得女孩,家已經沒了,親人也聯絡不上,沒辦法只能留在上海打工掙錢養活自己,或是在飯店端盤子,或是在商店裡幫人賣貨,這也算是能湊活得過的,最慘得是剛來到這座城市沒多長時間,什麼也不懂的,最容易上當受騙,被人拐了去賣到那些洋工廠當工奴,或者是那些低階妓院裡淪落紅塵,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張爾倫聽了這話心中更是一涼,這白嬌嬌不會淪落成這樣吧,那該如何是好啊,他彷彿是想找到答案一般的望著葉玉卿,葉玉卿自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於是勸解道:“放心吧,照你所說這白嬌嬌在上海也呆了好幾年了,自然精通人事,基本上是不會被騙的,她現在應該是在哪家店裡給人打工掙錢,只是上海太大確實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你有沒有她的照片,要是有的話我可以發動我們歌舞廳得姐妹們幫著你找找,她們整日裡出沒於上海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酒樓、茶館和商店,說不定哪天就能碰上。”張爾倫從懷裡拿出那張照片交給了葉玉卿說道:“那就麻煩你了!”葉玉卿看了眼照片將它放在了茶几上說道:“跟我客氣什麼,你得事就是我得事,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好啦!好啦!大懶蟲起來吧,我早上出去買了菜,咱們一起做午飯,吃完飯你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出去約會,你陪我逛逛街,快過年了我也要買些年貨回奉化老家過年了。”說著便伸手去拉張爾倫,張爾倫順勢坐了起來,點點頭說道:“你不說都忘了,是啊,快過年了,還真得置辦點年貨帶回去給大家分分,你老家是奉化的,怎麼沒聽你說過?”葉玉卿俏皮的回道:“你也沒問過啊!恩,是浙江奉化的,和我們國民政府的蔣總司令是老鄉,哦,對了,他好像也是保定軍校的吧,應該還是你得學長,人家現在可是個大紅大紫得人物,你乾脆去投靠他得了,肯定能混個一官半職的。”張爾倫搖了搖頭說道:“人家那樣的大人物哪裡會知道我這麼個學弟,算了,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實在不想再打內戰了,沒什麼意思,”說著轉了個話題問道:“那你老家還有什麼人?”葉玉卿答道:“父母都已經過世了,只有一個哥哥了,家裡孩子多,過的也不如意,做了點小生意勉強餬口罷了,我嫂嫂又是個勢利之人,我也不願看她臉色,平時也不回去,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回去過上幾天便回來了。”張爾倫心想你好歹還有個哥哥,可我呢,唉,真是舉目無親啊!不過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到也沒覺得什麼。

吃完了午飯,張爾倫就陪著葉玉卿滿大街的轉悠,他果真是輕視了女人得購買力,從剛開始的大包小包到後來實在拿不下了不得不僱了輛黃包車來放東西在後面跟著,其實葉玉卿還真沒給自己買什麼,除了給她哥哥家置辦了些東西外,就全是給張爾倫買了,先是給張爾倫自己,從裡到外接辦了好幾身,什麼皮衣啊、西裝啊、皮鞋啊、還有瑞士的手錶和美國的銀製酒壺,用葉玉卿的話說,你也是三天兩頭跑上海灘的人,別天天把自己弄得跟山大王一樣好不好,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剛從哪座山上下來的,張爾倫心想我這種打扮已經很洋派了好不好,要是這樣都象山大王,那花逢春那位天天雙手插在袖子裡不修邊幅得傢伙算什麼,原始人嗎!於是一身呢子風衣打扮的張爾倫在葉大小姐的改造下終於脫胎換骨,一雙亮棕色的尖頭皮鞋,一條毛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