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那才是見了鬼。兩人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令他們毛骨悚然的一幕:

樹林深處有人在盯著他們……

“那他媽是個人嗎…”葉天把視線投向那個身影,一束陽光透過樹葉打在他的身上。那是個男人,身形是極其瘦長的。“齊麟?不對,不是他…”那人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這讓葉天想到了齊麟,他看到過齊麟戴眼鏡的樣子,不過面前的人顯然不可能是他的老冤家,要真是齊麟可能他早就衝上來拳腳問候了。

“什麼…不是吧,真的是人…”魯文汗毛倒豎,已經握好了手上削尖的棍子,那個人的眼神傳達著一種危險的資訊。兩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不過目視來看,兩撥人馬之間的距離好像並沒有改變。那個人在靠過來嗎?可他看起來也沒有動啊?

難道那個人不是活人嗎?

“鬼……是鬼嗎?”葉天並不害怕鬼魂,不過面前這東西比鬼魂更為詭異。葉天不受控制的開始蓄能,不過以他的功底是沒法在這裡施法的。

“…我…我記得好像有一個不會被限制的法術…叫…【掌心雷】?”魯文想起之前看過的電影,裡面就出現了這種法術。這個法術說來神奇,雖然是個雷系法術,但是他並不限制使用者的元素屬性。甚至周圍環境法力充沛的話,普通人也能使用出這一招。

沒得選擇了,魯文抬手施法,一道雷光衝著那個人而去,可惜因為自身熟練度不足,法術並沒有命中。那個人看到她攻擊自己,緩慢的抬起了一隻手。一股陰風從樹林中吹出,力道之大足以把人吹的向後退。

魯文忽然覺得自己的毛髮立起來了,瞥眼看向旁邊的葉天,他頭上的幾撮毛也開始立起來。她頓感不妙,馬上讓葉天趴下。兩人剛剛趴下來,頭上就閃過了一道雷光。

“跑!”現在留下來就是找死,反擊是不可能反擊的,逃跑是最明智的選擇。兩個人用盡全力向後逃跑,魯文不小心踩在溼滑的石塊上滑了一跤,葉天馬上拽著她拖行。周圍的法力波動逐漸減弱,他們終於逃出了那個人的射程範圍。

林嶼

“喂,嶼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方草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吹口琴。

“有人吹口琴…我聽出來是啥曲子了,《啊,朋友再見》好像是。”(直譯為《啊,姑娘再見》,為便於理解,文中選用的是中文版)

“這地方還有人嗎?”她知道絕對不可能是其他的同伴,這裡肯定有其他人。

悠揚的琴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人聲,不是漢語,而是義大利語。方草很熟悉這首歌,即使聽不懂義大利語,但她也知道歌詞的大意。

“…有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啊朋友再見了,再見了,再見了!有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侵略者闖進我家鄉~”

侵略者?誰是侵略者?難道是我們?方草在腦海裡默默想著,然後一把拉住了林嶼的手,讓他不要往前。

“…啊游擊隊員,請帶我走吧~啊朋友再見了,再見了,再見了!啊游擊隊員,請帶我走吧!我再也無法忍受~”

大事不妙!這首歌以這個情況出現在這裡是不合適的。無論唱歌的人是誰,他肯定已經把我們當成了侵略者,要是不馬上離開這裡,下一秒飛過來的是法術還是槍子就說不定了。

現在說的定了,前方傳了兩道槍響,兩發子彈落在他們面前。林嶼向前看去,前面還是空蕩蕩的,沒有開槍人的身影。敵在暗,我在明,更何況對面有槍,林嶼只能拉著方草離開了。

林躍

他也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也死死的盯著他。

“原住民?不對,當地居民…”林躍向前走了兩步試探,腳邊忽然炸開一個法術。

“可以施法?這人不對勁…”林躍有些慌了,他現在就和普通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