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最東邊,所以當兩人到達蘇聯時,這裡仍然被白雪覆蓋著。

“看看這雪,一看就和國內的不一樣!”

“有啥不一樣的,你不要告訴我是蘊含的情感不同。”林嶼一直沒什麼藝術細胞。

“對!斯拉夫的雪是悲慘的,和他們的文學一個樣!翔鷹的雪蘊含的感情就多著了。”確實,斯拉夫人的文學一直帶著一種他們獨有的悲情色彩。

那天是3051年3月15日,暉州淪陷的日子,這個訊息傳到蘇聯還要一週後,在同一時刻,同一個國家的不同人擁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情。在蘇聯,兩人因走上了一段新的旅程而興奮著,但在暉州,當地的人民卻因失去家園而痛哭著。

17日,一個週末,方草正獨自走在校園裡的磚石路上,她很喜歡這樣做,說是可以“感受這片土地所蘊含的東西”。這幾日一直在飄著小雪,校園裡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架起畫架來畫上一幅風景畫。

她感覺到背後有一些熟悉的氣息。回頭一看,第一眼還以為是哪個同學也過來散步,定睛一看,是林嶼,大部分圓鷹的頭髮都是金黃色的,確實容易和同樣金髮的斯拉夫人混淆了。

“好久不見了,小草。”沒錯了,這確實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林嶼。

在異國他鄉兩年了,第一次見到國人,黃色的臉龐,在寒風天永遠披著的披毯……人生四大喜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此時此景,又怎麼不令她感動呢?

兩人緊緊相擁,無言中充滿了對重逢的歡喜。

“你爹呢?還有你來這要學啥的?”兩個很直接的問題,省去了許多拐彎抹角。

“他去見校長了,我們是要過來交接一些重要事項的......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就只是為了學文學,而我則學一些有關生物學領域的專業知識……畢竟目前國內在這一方面還是比較欠缺的。此外,包括你這種農業方面的專家也同樣稀缺。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方草,“現如今,國內各個領域都急需人才,只要我們這些人能夠學有所成,然後回到祖國,必定能夠做出巨大的貢獻。聽說明年還會派遣一批人過來進修物理學等相關課程,比如什麼空氣動力......”

此時方草的眼神有了一絲的微妙轉變,她愈發對未來憧憬了,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神總是高高在上,但他們不可能逆著時代而行,所以從神到人的轉變就顯得尤為重要……什麼時候他們認識到了自己所謂融入人的情感,什麼時候開始不再以利己主義行事……我想,只有這樣才能實現所謂從神到人的轉變,總結起來一句話:到人們最需要的地方去!做人們最需要的事情去!”這是幾十年後,林躍在翔鷹大學一百週年校慶上所說的話。

三人從“神”到“人”是聽到終於傳到蘇聯的暉州淪陷的訊息的時候。據林躍回憶,他們看到報紙,許久未能說出話來。

在林躍兩人到蘇聯後,方草就從校舍搬了出去,住在校外的一所公寓裡。

公寓不大,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倒也算是個五臟俱全。至少而言,這裡有最重要的集中供暖系統(集中供暖系統早在1877年就被愛迪生弄出來了,更何況現在在二戰時期)。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在這種地方,沒有暖氣怎麼生活。

一個晚上,方草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和兩百七十多年前那次落敗時望的天花板不同,這一次她的眼睛充滿了光。

“嶼啊,你說未來會怎麼樣?”林嶼在她的書桌上支了個窩,四年來他就睡這。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咕咕咕的聲音從桌上傳過來。

她笑了一下,隨後閉上雙眼進入了夢鄉。

47年後的3098年,冷戰結束,蘇聯轟然倒塌。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忽然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