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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姑娘並肩而行,沿著運河堤岸散步閒談。
他遠遠跟著,聽不清楚姑娘間的對話,不過瞧她巧笑慧黠的神態,應還不至於教那位以嬌蠻之名轟動開封的姚家姑娘給欺負去。
自然,這難得的絕妙好機,江蘇太湖幫怎可能放過?
事情來得好快,電光石火間,在堤岸碼頭和泊船上埋伏的太湖幫眾一湧而上,出手便大張魚網,將兩姑娘一塊兒網住,那姚嬌嬌還算機靈,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把鋒利短匕,“刷”一響劃開魚網,她將鳳寧芙推出網外,自己待要爬出時已然不及,細網纏住她的腳踝,將她倒拖了回去。
見魚網撒向她們時,霍連環硬是忍住了不出手。
擒賊當先擒王,江蘇太湖幫勢力不容小覷,若不能一擊即中,擒住那位關鍵人物陸健常陸大寨主,難以瓦解整個太湖幫派。
壞就壞在“年家太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啟動河面上的部署,將太湖幫的船隻堵個水洩不通,而那個年永瀾也該死的來得太快,還領著一隊素質不弱的兵勇,圍捕上岸行兇的太湖幫眾。
混亂間,他根本瞧不清陸健常的所在,此人極為狡獪,又是泅水能手,要想潛入河底偷溜,也絕非難事。
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火,把二十五年來,呃……不,過了年自然再添一歲,是把這二十六年來,他所學過各種語言當中,最最難聽的罵人字彙全奉送給“年家太極”。
今日突發的意外,在救回被三名太湖幫眾挾持的姚嬌嬌後,終是告一段落。
只不過人質雖救回,姚大小姐的頸項和嬌臉都留了刀傷,一時間血染春衫,嚇得向來自持寡言的年永瀾抱著她直往城中的“澤鐸藥堂”飛奔。
而現下此處,正是年家“澤鐸藥堂”後院的藥圃區和晾藥場。
適才,藥堂大廳一下子擠進好多人,鳳寧芙亦是由城外堤岸趕來探視姚嬌嬌的傷況,兩個姑娘還躲在藥堂診室中深談了一段,過沒多久,姚嬌嬌便讓年永瀾給強行抱回姚家大宅,藥堂大廳好不容易回覆平靜,可鳳寧芙卻覺思緒依舊亂作一團。
怕她再出狀況,年家人要她暫且留在藥堂,待會兒會調來幾名好手護送她回年家大宅,因此,她才會獨自一個晃到後院來。
心神浮亂,卻是教融進空氣中的藥香吸引,在那一架架、一攤攤晾曬的藥材堆中,她想事想得出了神,越想,越往牛角尖兒鑽去。
該死的!不會連她也受了傷吧?
瞪著一手捂住嘴,一手扶住晾藥木架,緩緩蹲下的荷白身影,霍連環高熾的怒氣瞬間教另一股感情淹沒,步伐疾掠,人已來到她身後。
“你怎麼了?”語氣好沉,透出一絲急切。
是誰為她擋去了那烈火般的日陽?
背部的溫度一降,感覺整個人被罩在陰影底下,鳳寧芙微喘著氣,有些艱難地回首,定定仰望那背光的熟悉身形。
“你他媽的說話啊!”他兇她。他似乎是第一次這麼兇她,可他有一百個理由是以兇她。
先是她的不告而別教他耿耿於懷,心頭像壓著一方巨石,悶得難受。
再有,她跟年家那個刀疤男走得著實太近,又是挽他的袖,又是拉他的手,有沒有搞錯?那年永瀾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段沒身段,溫吞到了極處,無趣到了最高點,她瞧那傢伙時的眸中偏滿溢柔情。
媽的!簡直嘔死他了!
她是他霍連環的,是他獨有,她該死的把他攪得團團轉,真以為避到開封就天下太平了嗎?!就一句話——沒門兒!
他瞪住她。
鳳寧芙眨了眨眼睫,下意識嚅著唇,“霍連……環……霍連環……”軟軟地、遲疑地喚出,略帶鼻音,在確認那高大身影是真實存在,而非幻覺,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