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童子轉身走遠,樊新一時也沒了主意。看著昏迷的柳依依,樊新又喊了那童子一聲。只是那童子再也沒有理會他。

忽然,竹林裡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

“童兒,怎麼如此態度對待客人?”

那童子聽到聲音,站住了腳步,向著竹林施了一禮。

“師父!”

幽靜的竹林中,一個鬚髮皆白、身形佝僂的老人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的背上揹著一個巨大的葫蘆,步伐顯得有些蹣跚,卻是帶著一種堅定的氣息。

當他走出竹林時,目光敏銳地發現了不遠處的樊新和柳依依。他慢慢地走到他們面前,仔細地觀察著柳依依。

“沒事沒事,她是聞了我的麻醉花,昏睡而已。”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從腰間的葫蘆裡倒出一粒藥丸,然後小心翼翼地塞進柳依依的嘴裡。接著,他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樊新,似乎想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

樊新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裡直發毛:“這老頭怎麼這樣看著我啊?難道我做錯了什麼事?還是說我臉上有東西?”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並沒有異常。

就在樊新疑惑不解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柳依依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了許多。她的嘴巴微微張開,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彷彿將身體內的不適都隨著這口氣吐了出來。

老頭微笑道:“這姑娘已經沒事了,只是,小夥子,你卻是病得不輕!”

樊新感覺,又遇到了一個江湖騙子,憨笑了一聲。

“老人家, 我身子骨結實著呢,哪會有病?”

童子瞪了翻新一眼。

“我師父可是藥王,什麼病都能看得出來,你不信,那你就走吧,我相信,你會很快回來的!”

柳依依聽了童子的話,哀求藥王道:“老師父,既然你看出他有病,麻煩你給他瞧瞧,我們會感謝你的。”

藥王搖了搖頭。

“他這病是在十幾年前,經歷了一場磨難,落下的。不過,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命中福分。”

樊新愣了一下,他一生都在無名谷長大,最遠也不過這次來了七玄門。無名谷的師父們都是對他疼愛有加,怎麼會有什麼磨難?他對藥王說道。

“不準,不準。我經歷過磨難 ,自己怎麼不曉得?”

藥王哈哈大笑。

“你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實屬不易,怎麼可能記得以前的事情。你現在除了主魂,還有被斬開的六個魂魄,現在雖在體內,卻不能和主魂融合,即使你道法修為再高,也發揮不出來,對吧?”

這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樊新耳邊炸響,他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樊新的眼神漸漸變得迷茫起來,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些模模糊糊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現。他看到一個小孩,那就是年幼時的自己,站在一座高山之巔,坐在一塊巨石之上。

又想起柳依依被魔教掠走,自己對戰魔教昏迷的情形。這藥王說的如同親眼目睹一般。樊新看著藥王要轉身離開,誠懇的說道。

“師父真是神醫!既然師父看出了我的病情根源,就請師父為我診治!”

藥王搖了搖頭。

“這卻是很難,別說你要用的藥,已經絕跡,就是藥引子,也找不來的。”

柳依依聽了這話,拉著藥王的袖袍說道。

“老頭,只要這藥有名字,我就是踏遍千山萬水,神州角落,也要找到它!”

藥王看了看柳依依,笑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只是,它已經消失了幾百年了,你就是搭上性命,也沒有用。”

樊新疑惑道:“老師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