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新的六個魂魄,每天都在功力猛進,加上他的修煉,整個境界已經進入九陽中期。

只是他是在幾個師父的指導下修煉的。至於為什麼,境界有多高,他是混混沌沌的。儘管已經二十歲了,他還是不懂人間世情,更不用說複雜難明男女情感。好像一個剛出生嬰兒,即使危險的來臨,也全然不知。

他所有的修煉,就像嬰兒學著大人的動作一樣。

有時候他在嘿嘿的笑,讓幾個師父都蒙圈了,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修煉完的樊新,直挺挺躺在草地上,嘴裡一直咀嚼著一根野草,眼睛直直的望著天空遊走的白雲,時而會呵呵呵的笑一陣,時而鐵青著臉。如此反覆,會這樣看著白雲幾個時辰。幾個師父也彷彿已經習慣他傻傻的樣子。

無影之的話讓穆婉兒和霍鵬飛大吃一驚。

“谷主!難道我們也要用人的靈魂去滋養樊新的魂體?如果如此,我們看守封印又有何意義?”

穆婉兒臉色通紅,由於激動,她的胸脯激烈的上下起伏。

霍鵬飛也按耐不住,一雙眼睛睜的滾圓:“這種做法我不同意!當初是谷主你把這孩子玩成這樣,現在…如果那樣,那我們和……”

“霍鵬飛!”無影之狠狠的瞪著霍鵬飛,“我們只是讓樊新的魂體加速融合,增長他的心智。能一樣嗎?”

金無雙環抱著雙手,冷冷的聽著他們的話,靜靜看著遠方,沒有說一句話。

木墩見無影之發脾氣了,也是呆呆的站著,只是嘴唇在微微的顫抖。

只有水仙,在遠遠的,看著正在發呆的樊新,不讓他出一點意外。

時光在飛速消逝,樊新的情況每個人都心急如焚。

“也許會有自願的!”

金無雙突然冒出了一句,然後走開了,陽光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長。

霍鵬飛看著他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聲。

遠處,樊新像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在狂奔著轉圈。嘴裡開心的叫著。

無影之看了一會,轉過身。

“再議吧!”

消失在密林深處。

木墩皺著眉,喃喃自語:“當初沒有想以後,現在都為難!”

穆婉兒沒有接他的話,向著樊新玩耍的地方走去。

水仙一直在觀察著大家的一舉一動,心裡一直在犯嘀咕。見穆婉兒走了過來,神秘的問:“如何?”

穆婉兒搖了搖頭。

水仙自言自語道:“樊新的境界越來越高,我看再過幾年,只有無影之一個人能管得了他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穆婉兒眼裡充滿著疑惑:“他不是發揮不出來他的境界嗎?”

水仙爬在草地上,兩條小腿翹的老高:“這個誰能說的準?”

“最近我們無名谷事多,谷主也夠煩心的。先祖的封印一天天被腐蝕,裂痕讓人擔心。樊新這小子又是這樣。唉!”

穆婉兒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

* * * * * * *

廢墟上,一些蒼蠅在飛舞,因為灰燼的下面,有淡淡的血腥味吸引著它們。讓它們盤旋不去。整個偌大的莊園,只有四周高聳的圍牆,依稀能看出當年的輝煌。

路過的人彷彿視而不見,忙著自己的事情,在廢墟的前面,孫牛馬久久的在站立著,呆呆的望著,寒冰教已經沒有了,也不知道冰兒到底怎麼樣了。

他幾乎快要崩潰了,一年前冰兒去血魔教的音容笑貌,一直在他眼前閃現。

在他的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冰兒一定還在,不會隨著這堆灰燼消失的。

她會在哪兒呢?

孫牛馬繞過巨大的廢墟,靠著記憶,向後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