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傲冷冷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

他少年時,做那個人三年的人犬,每每想到那段日子,他都總覺得無比的羞恥。

如果說這個世上有誰是他雲傲要除去的,那麼,曼陀羅排第一,而他,風飛凡必然排第二位。

曼陀羅知道倆人的恩怨已成死仇。雖然風飛凡的功力或許不及雲傲,但他對於這一戰只能壓陣,卻不好勸阻。

雲傲冷冷地說道:“你出來是代替曼陀羅送死?”

“我們的新債舊仇,只能用血來做個了結!”風飛凡從腰間拿出一疊冥幣,以內力點燃,向上一揮,燃燒的冥幣隨風而舞。

風飛凡低聲說道:“爹,孩兒今天便要為你報仇雪恨,殺雲傲,奪回風家產業,孩兒這些年一直都未敢忘懷。”

“還有.......我的骨肉,那個還未得命名的兒子,你在天之靈,看著你爹爹我為你報仇吧!”

“好!那我就先打死你,再打死那曼陀羅賤人,我們拋開法力全力去打,看誰先被打死!”

“喝!好!!!”

雲傲和風飛凡雙方拳拳到肉,對轟起來。終究是雲傲腿法不弱於曼陀羅,這一點對於略比雲傲矮上大半個頭的風飛凡來說,甚是吃虧。

雲傲快腿凌厲,風飛凡的拳盾亦難以盡數擋出,每吐一口血,就代表著風飛凡硬吃了一腳,漫天血花,風飛凡不知吃了多少暗虧。

雲傲拳腿功夫顯然在風飛凡之上,雲傲一擊《風神腿》“暴風驟雨”,頓時將風飛凡打翻在地。

看著風飛凡滿臉是血地嵌入地上,雲傲譏諷地道:“風飛凡,你憑什麼報仇啊。”

雲傲正要一腳踩爆風飛凡的腦袋的時候,腳踝卻被風飛凡牢牢地抓在手裡。

“憑什麼?就是憑這雙手,你完了沒有?完了就該輪到我了。”

風飛凡怒吼著,他的反擊也開始了。雲傲一隻腳被風飛凡緊緊抓在手裡,無法閃避風飛凡如風如狂的重拳痛毆。

雙方拳拳到肉,不知互毆了多少拳,吐了多少血。

雲傲被風飛凡一記重拳轟中,跌撞入軍馬之中,氣勁之下,頓時數十個士兵被這氣勁撞得支離破碎,屍骨橫流。

雲傲緩緩站了起來,風飛凡輕蔑地笑道:“看啊,你的血都快流乾了!”

雲傲不甘示弱地道:“哼,你的臉都已經爆開了。”

血仇不可調和,無法化解。還有力氣那便繼續吧。

風飛凡猛然衝過去,一記上勾拳直接轟入雲傲的腹部,並猛喝道:“呸!你的骨都碎裂飛出來了!”

這一拳勢大力沉,雲傲覺得腸子似乎都被這一拳轟到扭結在一起了。

風飛凡正欲雙拳力劈,雲傲拼死一頂,正中風飛凡的鼻樑骨,血水頓時從風飛凡鼻腔中噴射而出。

“哈哈,你腦漿都被我撞出來了吧!”

風飛凡反手作刀一揮,手刀劈中雲傲臉頰。

“你的眼珠給我扇出來了吧,哈哈!”

雙方瘋狂地死鬥在一起,從烈日當空,一直打到夕陽斜照。

無人勸阻,無人敢勸阻。

他們已經化身成了野獸,只有殺死對方,或被對方殺死這一個本能。

“吐血,再吐血?看你還能支援多久?”

“沒有血,哈哈,沒有血,定是已經流乾了。”

“你一定比我先死!”

“.......”

“.......”

打到最後,雙方力竭躺在被血水染紅的泥地上。

即便很想再站起來,再上去踢一腳,但是雙方都連一根手指頭都舉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