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受傷之態,神色自若,彷彿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

此情此景,令在場眾人內心皆是一凜,雲十寒更是不動聲色地配合著這場戲碼,溫文爾雅地說道:“有勞了。”

同時輕輕拂了一下太乙小生遞茶的手腕,輕輕的一觸之下,雲十寒心中已瞭然:“此人氣息虛無,脈象全無,血氣不湧,竟是……”

他瞬間洞悉了真相,心中盤算已定。

於是,雲十寒舉杯笑道,言語間帶著幾分戲謔:“恭喜真人,看來《陰陽十八宮》的修煉已臻化境,突破瓶頸,實乃可喜可賀!”

雲十寒一語道破太乙真的秘密,讓這場本該隱秘的較量瞬間明朗化。

太乙真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被識破的尷尬,隨即恢復了慣有的從容,手指輕輕一彈,一根竹筷破空而出,直奔太乙小生的背心。

竹筷如同離弦之箭,穿透太乙小生的身體,卻未見其有絲毫痛楚反應,那竹筷帶血的尖端繼續向前,直衝雲十寒面門而去。

站在雲十寒身後,早有預備的關哭臉早已預感不祥,只見他冷哼一聲,手中關刀一揮,精準無誤地攔截住飛來的兇器,使其無力地墜落於地。

隨著竹筷掉落在地,附著在竹筷上面的血竟然奇怪地一片片剝落,竟如枯葉般剝落,顯露出一種非自然的乾涸與脆硬。

另外更詭異的是,那太乙小生被竹籤硬生生貫穿,不僅臉上神色如常,更是一動也不動。

太乙真也不等雲十寒出言,自己便道破了其中的玄機:“本真人修煉《陰陽十八宮》十年有餘,資質所限,至今只能破開其中的七宮,化血不成,血未能動,只能以真氣運轉驅動支援。”

話音剛落,一隻茶杯突然從後方飛來,重重擊中太乙小生後腦,他才甫倒在了雲十寒面前的桌案上。

太乙真苦笑搖頭,道:“氣動能移,血動能武,一個只能支援一個時辰的活死人,笨手笨腳的,要之何用!”

原來這太乙小生昨日已經慘被太乙真製成活死人。

果真如此?

雲十寒對太乙真的話並不輕信,他以鐵爪探入太乙小生背後,輕輕一拽,一顆心臟被緩緩抽出,握在手中,顯得冷靜而深沉。

要殺敵人,自然要多加了解他,更不能輕易相信他的片面之詞。

雲十寒的確是好細心,他將太乙小生的心臟在手上反覆檢視,緩緩地道:“食聖僧太子佛心,借佛力提升魔功,的確是真人速成《陰陽十八宮》的妙法。真人說只破七宮,但老夫看究血塊已清,不帶俗色,應該是已經破了十宮才是真的吧!”

雲十寒的洞察力,再次戳破了太乙真刻意隱藏的實力。

如此人才才堪配成為對手,太乙真也不打算隱瞞,擺手道:“雲掌門果然是一等一的大行家,可什麼也瞞不過你呢。哈哈。”

隨即,他走近雲十寒,透露了他的宏偉藍圖:“一旦十八宮全破,神功既成,死亦可復生,最長可達十八日。吾等聯合‘七邪門’,打造‘陰陽死人雄獅’,攻入慈京城,蕩平四神宗,憑著不倒雄獅,自然足以直搗黃龍。此計若成,涅盤劫降臨之時,大地便為魔掌,你我自然是天下掌領者。”

雲十寒拍著手道:“哈哈哈,真人好大的壯志,在下佩服,佩服!”

可是,當雲十寒這樣奉承的時候。

太乙真卻冷眼一寒道:“佩服?但怎麼佩服本座卻又聯同神宗門人來狙殺我於此畫舫之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