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風輕拂的午後,太乙真泰然自若地坐在船頭,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緩緩開口:“地藏千佛寺那一役,今日,便可以分出個圓滿的勝負了。”

曼陀羅放下滿載而歸的魚兜,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你這傢伙,還真會故弄玄虛!難道以為我會輕易上當?既不設伏,又不急於進攻,又給我慢慢悠悠地回來,現在還來這種圓滿分出勝負的說辭,你的算計,未免太過膚淺。”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太乙夕夢,輕輕將她攙扶起來,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你以為你扮演的正人君子形象能騙得了誰?你重傷太乙夕夢和風飛凡,卻不置他們於死地,分明是在等我一邊在決戰,一邊要耗費內力救他們兩個,不斷地消耗真元,那自然功力大打折扣,表面上堂堂正正殺我,實則已早早伏下陰謀。太乙老烏龜,你的陰謀詭計,現在無話可說了吧?這種陰招損招也就是你這個‘陰公’的傢伙才想得出來啊。”

太乙夕夢的身體突然抽搐,艱難地喘息,臉龐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紫色,痛苦萬分,彷彿下一刻就會窒息。曼陀羅連忙為她封住七大穴位,企圖減緩她的痛苦,然而,這一切似乎無濟於事,太乙夕夢的呼吸依舊急促,痛苦未減分毫。

“卑鄙之極,竟是《太乙斷氣法》!”曼陀羅的臉色驟變,憤怒與焦急交織。他立刻調整呼吸,深吸一口氣後,將自己的氣息緩緩吹入太乙夕夢的口中,如同輸送生命的甘露。

在曼陀羅不懈的努力下,太乙夕夢的氣息逐漸平穩,彷彿從鬼門關邊緣被拉了回來,重新回到了人間。

太乙夕夢雖然意識逐漸恢復,但身體依然虛弱無力,想要推開曼陀羅,卻力不從心。在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依賴。

天上有鳥兒在飛,任意翱翔,快樂無憂,為什麼在翱翔的鳥兒一定快樂?因為一雄一雌,一雙一對在飛舞,一雙一對,一定快樂無比,一定羨煞旁人。

風飛凡仰頭望著盤旋飛舞的鳥兒,已不知道是人生的第一百回還是第二百回了,但今次的感覺可截然不同,因為他旁邊有一位好妻子,是白雪仙自己親口所說的。她,是自己於人生路上飛舞的好伴侶,飛呀飛,陶醉得如沐春風,又如神仙眷侶。

風飛凡虛弱地躺在白雪仙溫暖的懷抱中,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卻也掩不住對她的深情:“只可惜,這份美妙的快樂,似乎很快就要離我而去了。”

白雪仙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抹倔強的光芒:“你怎能如此悲觀,難道你就認定我會離你而去?”她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風飛凡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卻因體力的消耗而顯得格外吃力:“不,是我,我恐怕無法陪在你身邊更久了……我的真元內力,已經在之前的戰鬥中耗盡,我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白雪仙聞言,心如刀絞,她緊緊抱住風飛凡,彷彿想用這種方式傳遞給她力量:“不,你在騙我,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她的話語中滿是不相信,又帶著一絲祈求,希望這只是風飛凡的玩笑。

風飛凡輕笑一聲,那笑容中帶著自嘲,也藏著深深的愛意:“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得到你的愛,對我來說已無遺憾。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你的愛,那才是真正的孤獨。”

這時,剛剛從死亡邊緣被拉回來的太乙夕夢,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聽著曼陀羅與太乙真的對話。

曼陀羅抬頭,目光冷厲地盯著太乙真:“一個真元耗盡,一個要氣,太乙老龜你倒好有心思,待我護身真氣真元漸漸因為救人而銼減,最後只好任由你這老龜拿捏。”他的話語中滿是憤慨。

太乙真嘿嘿一笑,挑釁著說道:“難道你不會救他倆嗎?”

“你這老烏龜,真是可惡至極,機關算盡!”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