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飲宴到底還是十分開心,到了離開的時候,大家也都覺得酣暢淋漓了,餘長卿和呂守愚也是喝了不少酒,不過兩人卻也都是沒有喝多,都還十分清醒。不過,楊子實三人著實是有些醉了,他們三人都是楊守亮的養子,這樣的場面見得也是不少了,不過或許是因為薛知籌對於他們實在是太好了,他們到底還是喝多了。

楊子實當即便是想要說些什麼,不過餘長卿卻是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楊子實當即便是閉上了嘴巴,而楊守立這才知道餘長卿和呂守愚兩人的打算,接著輕聲說道:“好了,今天晚上誰都不許開口,哪怕是說夢話都是不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等到我們回到軍營之中再說。”第二天一大早,薛知籌當然是想要留住餘長卿幾人,不過面對薛知籌的熱情挽留,幾人還是要離開了。就在目送餘長卿幾人離開的時候,薛知籌一個下屬便是前來跟薛知籌說道:“薛大人,這幾個人總算是離開了,我們也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薛知籌回頭看了看那人,嘆了嘆,道:“你懂什麼,這幾人可不是一般人呀。眼下李大人又是在皇帝陛下身邊,若是這幾人真的要做些什麼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呀!李大人想要留下皇帝陛下,可是或許這會是一場災難呀。楊守亮的三個養子也只不過是信使罷了,可是這個楊守立可是一心想要立功呀!稍有不慎,兩軍要是有所衝突的話,未來一場大戰只怕是在所難免了。可是,老夫也不知道為何李總管非要留下皇帝陛下。”

挾天子以令諸侯從來都不是什麼壞事,可是最重要的還是需要自己擁有著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行。然而,眼下李昌符很顯然沒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這一次薛知籌跟餘長卿的長談到底還是被餘長卿影響到了,薛知籌心中也是有了一個想法,只是,眼下薛知籌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薛知籌看到餘長卿幾人已經是離開了,當即便是說道:“好了,我們也是快些回去吧!”

餘長卿幾人回到了軍營之後,楊子實便是開口,道:“楊將軍,餘道長還有呂大師,這一次我們奉壽王殿下之命前來送信,不過你們也應該知道,那封信不過是一個幌子,是壽王殿下拿來麻痺薛知籌的。我們在離開的時候,壽王殿下面授機宜,讓餘道長和呂大師趕回去見壽王殿下。”

餘長卿和呂守愚都在的話,楊守立會覺得有些束手束腳的,可是兩人卻也是楊守立的一個機會,楊守立當即便是說道:“這……為何會是這樣呢?餘道長和呂大師在這裡好好的,壽王殿下卻又為何要讓他們離開呢?”

楊子實卻是不知道了,不過,楊子釗此時卻是說道:“據傳聞,鳳翔節度使李昌符李大人請青羊宮的王奇陽道長過來了,並且,不僅僅是王奇陽道長,甚至於就連青城山的張素道長也是過來了。王奇陽道長給壽王殿下去了一封書信,告訴了壽王殿下,他們將會前去拜見壽王殿下。”

這件事情卻是餘長卿和呂守愚都沒有想到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呂守愚便是開口說道:“王奇陽道長可是輕易不會離開青羊宮的,這張素道長也是很少離開蜀郡的,為何這一次卻是會如此呢?三位將軍,這件事情?”

楊子實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卻確實是有所不知了。在跟薛知籌的長談之中,餘長卿也是知道了王奇陽居然會是太原王氏的人,餘長卿想了想,卻也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便是說道:“老道長可是很少離開青羊宮的,哪怕是就一直在青羊宮之中曬太陽也是如此。這李昌符,到底還是有著一些本事呀,居然是能夠請老道長離開青羊宮。老道長做事情向來都是不管不顧的,離開青羊宮卻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然而,張素道長可是要穩重得多呀,這一次不僅僅是老道長,甚至於張素道長也都要離開蜀郡。這件事情,只怕是有著一些我們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