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陽和張素進入到院子之後,兩人也都知道李傑離開了,張素這才說道:“王道長,這個壽王殿下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呀!”

王奇陽笑了笑,隨即反問道:“我說張道長,你見過簡單的宗室的人嗎?壽王殿下李傑,蜀王殿下李佶,還有吉王殿下李保,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呀。就在我們回到這裡的時候,吉王李保只怕是已經跟李公子談出來了一些什麼東西了吧!哼,真的是有些等不及了呀。”

張素淡淡一笑,道:“眼下我們既然都已經在這裡了,這些事情我們只怕是沒有辦法了,不管我們願不願意,也就只好捲進其中了。如何,既然你都已經提到了吉王李保,或許明日我們也是時候前去拜見一番了吧。”

王奇陽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道:“張道長,貧道是不會親自過去拜訪吉王李保的,或許他會來請我們吧。等著吧,不管吉王李保想要聊些什麼,總之他來請我們才是最好的選擇。”

“哦?王道長就這般確定嗎?”

王奇陽重重地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你有所不知呀,我在青羊宮修行之前也是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其中看到了不少東西,當然知道有時候確實是不應該主動跑過去。這種便是穩重,而越是能夠穩得住的人,也將越是得到對方的重視。”

對於過去的一些事情張素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張素不願意提及罷了,張素當即說道:“據傳聞宗室早就已經是想要給你們青羊宮一些封賞了,肯定也是希望你們青羊宮能夠成為宗室的一股力量,既然當時你都已經拒絕了,眼下再說這些只怕是沒有作用了吧!”

王奇陽搖了搖頭,他跟張素平時都是喜歡開玩笑慣了,笑道:“張道長呀,這些事情也是需要看時機的,眼下的時機剛剛好。”

張素思量片刻,便是說道:“隨著黃巢的敗落,接下來只怕是就要到了返回長安的時候了,只是一旦到了這個時候,只怕是有些宗室之人便是要動手了。王道長呀,眼下你偏向於哪邊,到時候麻煩便是也就會跟隨你了,眼下我們選擇的時機可不是什麼好時機呀。”

眼下到底是不是一個好時機?王奇陽跟張素又哪裡會不知道呢,可是兩人都是修道之人,都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所謂的趨吉避凶不應該是自己的第一選擇, 任何時候,天下百姓都是他們最先選擇的。就如同是眼下的王奇陽,明明知道不應該讓自己的弟子捲入到其中,可是為了江湖的安寧,卻也是不得不這樣做了。

王奇陽想了想,最後卻也是眉頭微微一皺,道:“想當初的盛世將會是何等的風光呀,只是誰曾想如今會到這一步呢?眼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們不能阻止什麼,卻也是可以引導這個天下前行。當今陛下著實是荒唐,換了一個陛下的話,對於這天下到底還是最好的了。至於中間都會發生些什麼,也就不是我們這樣的修道之人可以管的了。”

這一點張素也明白,張素既然是選擇從青城山下來了,便是已經有決心去引導這一切了,張素笑了笑,道:“王道長,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可不是應該有著躊躇之心的時候,事情只能一往無前,絕不能猶豫不決呀!”

“哈哈哈,張道長,貧道可是沒有半點的猶豫不決,貧道心裡很清楚會發生什麼,也知道發生了這些又將該如何!”

第二日一大早王奇陽跟張素便是擺開了架勢,開始對弈起來了,王奇陽的棋力不如張素,不過倒也是沒有差太多,兩人一局棋直接下到了日中,這時候,吉王李保果然是到了,要請王奇陽和張素前去自己的府邸。

只是,當李保到的時候,兩人的棋還沒有接近尾聲,因此便是等了半個時辰,看到了這盤棋的勝負,這才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張道長跟王道長的棋力居然這般高,看兩位對弈,本王也是受益匪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