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一點餘長卿的看法跟李公子的看法倒是一致,當即便是說道:“這便是老道長的可敬之處了,你也是無需太苛刻了。若是我們這個年齡便是如同他們那樣穩重,那這個天下必然會是暮氣沉沉的。不管是老道長還是那個老和尚,肯定也都是希望這個天下多出來一絲朝氣。他們放心我們去做出選擇,那我們便是去給這個天下一些顏色看看就是了。”

餘長卿如此說完,卻見一襲紅衣的唐笑笑走了來,餘長卿看了看唐笑笑,等待著唐笑笑緩緩走來的時候便是跟李公子說道:“話說,你確實是不應該讓唐笑笑跟過來呀,眼下陳深已經去了,當初的兩家便是隻剩下了唐笑笑一人了。此番唐笑笑身著一身紅衣,顯得耀眼,卻也是未免太過於慘烈了一些。”

當初若非是楊復攻出手的話,唐笑笑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跟陳深那樣一聊之下,李公子知道懿宗很可能便是中毒身亡的,唐慎如跟陳深都是受到了懿宗駕崩事情的牽連,楊復攻保住了唐笑笑的性命,不管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但眼下看來,唐笑笑便是不容小覷了。

年初,當今聖上便是離開了長安,還沒有走的時候,便是提升身為飛龍使的楊復攻為樞密使,四月,四月,田令孜辭官時,薦楊復恭自代,詔任復恭左神策軍中尉、觀軍容使,使掌禁兵。陳深雖然是遠離長安多年,不過畢竟曾是懿宗身旁的人,見得多了,對於一些事情倒也是看得穿了。

不管怎麼樣,李公子都要跟唐笑笑好好談談了,當即便是跟餘長卿說道:“好了,餘小寶寶,你先暫避一下吧,我有些事情要跟唐笑笑說說。”

雪地裡突然出現的新墳就像是一個傷疤一般,而一襲紅衣的唐笑笑站在新墳前便宛若是傷口流淌出來的鮮血一般。唐笑笑帶著一罈酒來的,唐笑笑將其倒在了陳深墳前,眼中也是多出來了一絲傷感,喃喃道:“陳叔叔,原以為你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可是沒想到你還在人世;可是,我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當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卻是一句話也都沒有說上。當初在長安,你跟父親可是那般要好呀!眼下,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含笑九泉了。這個汙濁的人世,哪怕是一場大雪也是埋葬不了骯髒。只是,笑笑不管怎麼樣卻也是還沒有找到兇手,便是沒有辦法洗去家族的冤屈,沒有辦法還給你們一生的清白名聲。”

“陳叔叔,我恨呀,我不能早些找到你,不然的話,讓你頤養天年也不是不可以。”

動情處,唐笑笑終於還是哭出聲來了,哪怕是已經闖得了紫衣羅剎這個名字,可是今日的唐笑笑多希望自己永遠都是那個小女孩,受盡唐家和陳家寵愛的小女孩。只是,一切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在這雪地裡痛哭一番之後,唐笑笑便是逐漸止住了哭聲,看了看一旁的李公子,隨後盯著陳深的墓碑,道:“李公子,這便是你要的結果嗎?陳深叔叔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醫生,李公子你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何必又要逼得陳叔叔去死呢?他這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哪怕是他一直活著,又可以改變些什麼嗎?”

翁玄海肯定是認出了陳深的身份的,翁玄海沒有辦法從郭巍和呂守愚手裡搶人,可是一旦回到李克用身邊,到時候必然會將此事與李克用提及,若是李克用想要利用深沉做些文章的時候,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可是,哪怕是明知道這個道理,李公子卻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逼死陳深,或許是陳深不想活了,或許是陳深命該如此,在這樣的夜裡,陳深趴在桌子上便是死去了,李公子皺眉道:“當然,陳深死了便是有著他死了的好處,活著便是會有著一些麻煩,可我卻也是沒有逼他。當初陳深畢竟是被逼走的,還遭受到了截殺,我是想要帶他回去的。可是,他卻是永遠留在了這個地方,這便是他的歸宿了吧!唐笑笑,你也是無需太傷心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