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守愚心事很沉重地喝下了一杯酒,點了點頭,道:“或許你這個小和尚說得沒錯,關鍵是要看兵器的把柄握在誰的手上。可若是這個七公子真的是李公子的話,這李公子的心思也未免太過於深沉了一些了吧?”

“哈哈哈,這一點你就完全也都無需擔心了,這個李公子不是什麼心思陳深的人,也只是一個生在宗室的普通人。比一般人還要普通!正如你所見到的那樣,在李公子的身上,你甚至於見不到半點的貴公子氣質,更不要說那宗室的驕橫之氣了。”餘長卿知道李傑的個性,對於李傑也是無條件相信的,當即說道,“若是李傑是那個皇帝的話,至少天下百姓也是不至於此。我之所以願意離開青羊宮,捲入到這些是非之中,本就是看重李公子的性格。同樣都是天潢貴胄,可是我對於那個蜀王李佶卻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你要知道蜀王李佶在巴蜀之地將會是何等的地位,蜀王妃的親自主婚甚至於可以打動瑤瑤,就這一點,便是彰顯了蜀王的地位了。”

呂守愚雙手合十,朝著餘長卿施以佛禮,這才說道:“小道士,本大師知道李公子身上有著那種令人信服的氣質,然而,你也要明白一點,那就是這樣的人也不一定就適合成為這個天下的主人。”

“沒有天生的君王,只有天生的溫和性格!我一直最喜歡漢文帝,我想,劉恆出生的時候劉邦也不會認為自己的天下將會交到劉恆的手中,然而,機緣巧合之下,劉恆成為了皇帝,可是給天下帶來了安定呀。”

漢文帝,還是何等的存在,就“文”這個美諡卻也是少有人能夠得到。

經緯天地曰文;道德博聞曰文;慈惠愛民曰文;愍民惠禮曰文;賜民爵位曰文;勤學好問曰文;博聞多見曰文;忠信接禮曰文;能定典禮曰文;經邦定譽曰文;敏而好學曰文;施而中禮曰文;修德來遠曰文;剛柔相濟曰文;修治班制曰文;德美才秀曰文;萬邦為憲、帝德運廣曰文;堅強不暴曰文;徽柔懿恭曰文;聖謨丕顯曰文;化成天下曰文;純穆不已曰文;克嗣徽音曰文;敬直慈惠曰文;與賢同升曰文;紹修聖緒曰文;聲教四訖曰文。

不管是哪一條,拿出來卻也都是難以做到的。而在餘長卿的心裡,李傑很顯然是跟劉恆一樣的存在,都是那麼完美的存在了。

呂守愚哈哈一笑,隨即看了看帳篷外,餘長卿當然知道是楊守立來了,兩人便是沒有繼續下去,而是裝作在相互敬酒的樣子,楊守立走了進來,先是賠了一個不是,隨即便是說道:“哎,真是沒有想到這個李昌符居然這般不知所謂,他已經斷然拒絕了,並且一直都叫嚷著要去見陛下。這個李昌符,可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呀!”

餘長卿倒是早就已經想到了會是這樣的下場了,不過,還是皺眉道:“楊將軍,既然是這樣,我想或許我們便是可以見識一下你的軍事才能了。”

楊守立微微一驚,隨即便是醒悟了,趕緊朝著餘長卿抱了抱拳,道:“餘道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這就讓軍隊直接出手。哼,不管怎麼樣,也都要讓李昌符知道我的厲害。”

呂守愚當即也是點了點頭,道:“如此便是對了,你也是知道的。這一次領兵的機會可是不會太多,若是你不能打出幾次讓人眼前一亮的大戰,到時候只怕是就要讓這個機會白白流失了。”

楊守立當即站起身來,朝著兩人抱了抱拳,隨即便是離開了兩人的帳篷。離開了帳篷,楊守立便是開始大聲下著命令,讓一干將軍全部都到中軍大帳會合,將要有著大的動靜。

楊守立離開佈置便是用了幾個時辰,待得楊守立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了,可是餘長卿和呂守愚卻也都還在喝酒,楊守立則是給兩人介紹了自己的佈置,說道:“餘道長,呂大師,我們一般行軍用的都是方陣排列,或是魚鱗陣,或是偃月陣,或是一字長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