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倒是等等我啊,你走的太快了,你倒是慢一點啊。”

劉啟快速向前走,但由於走的太慢,不得不小跑向前,但即使是這樣,也僅僅只是跟在李靖的身後。

忽的,李靖停下的身子,不再向前。

劉啟一時不察,竟剎不住車一頭撞在了李靖的身上。

“哎呦,師父,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你停下來倒是說一聲啊。”

劉啟揉著腦袋,罵罵咧咧的吐槽著。

但李靖卻沒有回答劉啟,他幽幽地嘆出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劉啟。

一雙眸子閃爍著奇異的色彩,像是在回憶過往歲月。

“劉啟,你回去吧,我……想靜靜。”

劉啟也不顧自己發脹的腦袋,抬起頭,一雙眸子好奇地看著李靖。

他不明白,但他也知趣的不會詢問。

“師父,可是你一個人……”

“我一個人也挺好。”

一句話說完,李靖也沒有打算想要繼續與劉啟說些什麼。

劉啟怔怔的看著李靖離去的方向,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挽留。

但最後他又將抬起的手緩緩的放下,深深的凝視著李靖離去的方向。

直到李靖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他這才收回目光。

他轉頭向著來時的小破屋走去,六福可還在那待著呢,對於那個木頭人,他可不是很放心。

將她一個人留在那終歸有些不好,一個木頭人,一個小女孩,還有這混亂的世道。

誰又說得清呢?

至於他師父李靖……你敢說一個大男人還能出事故?那你就不能說他是大男人。

比一個小女孩還容易遇到事情,自己惹的一身騷,不自己解決,那多少是有點遜了。

何況還是一個概念神,也甭叫百分百必斬之神,該改為百分百必丟人現眼之神了。

這般想著,劉啟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眉頭也不由得皺緊。

最後,慢走變為了快跑,一溜煙已消失無蹤,向著小破屋奔跑而去。

而反觀李靖這邊。

他手中手持一柄斷劍,頭戴一頂斗笠,身著一身破舊的灰色長袍,長袍獵獵迎風而走。

在這由垃圾所構成的城市之中,他的身影是消瘦而又蕭索。

孤寂而又滄桑。

雖是中午之時,但這明媚的陽光並沒有驅散他身上所散發的孤寒之意,反而是將他的孤寒與世界的溫暖,襯托得格格不入。

他抬起右手,不禁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扣入血肉之中。

血液從指尖流下,但他卻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反而是越掐越深。

直到血液滴落在地,他才回過神來,將拳頭鬆開。

任由血液從自己的指尖滑落,他嘆了一口氣。

他緩緩的開口,雖說是說話,但更像是自問自答。

“我難道真的做錯了嗎?不,我沒有做錯,如果沒有這麼做的話,那他們的一切努力不都是毫無作用了嗎……”

“匹諾曹說的不對嗎?不,他說的對,我確實是一個懦夫,一個只會在戰場上逃避的懦夫,我不敢面對一切,我在大戰來臨之時退縮了……”

“可是我……這樣做的話,那這所有的一切還有必要嗎?那這一場持續了300年的戲劇又如何破解呢?”

“可是說到底我也只是一個人啊!我僅僅只是掌握了一些特殊能力的人罷了,我的比平常久了一點,知道的東西多了一點,想要守護的東西多了一點,可說到底我……還是一個人啊。”

李靖一句句的自言自語著,他不斷的捫心自問,步伐隨著他的自本自答也不由得加這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