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心大,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能為他說話!自虐狂!”楚雲修同情祁琛的遭遇,也知道他病了,但這不妨礙他生氣。

媽的,好說歹說就是不聽,非逼老子動手。

陳都按下暴躁的楚雲修,一唱一和像極了慈母嚴父。

也不知道是被打得太嚴重還是他自己不想反抗,祁琛躺在地上,雙眼盯著窗外的月光,隱晦不明。

陳都怕刺激他,不敢靠他太近,在離他半步遠的地方,輕聲地說:“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沒回答,就是不用。

他的身體素質都是一點點練出來的,這點傷應該能爬起來自己處理。

落渺在郵件裡說她被祁琛關起來了,讓他來勸勸祁琛,但要點到為止,也不用著急把她救出去。

所有的事都不是他的錯,發展成這樣又好像是他的錯,往日的陰影太大了,他過於軟弱不敢走出來,又過於執著落渺。

太矛盾,所以才會痛苦。

“祁琛,就算你不需要朋友,也要為落渺想想。”陳都不忍直視,“她是一朵在自然中是肆意生長的玫瑰,你把活在陽光下的玫瑰帶入暗房,一開始看上去沒事,時間越久她就會枯萎。"

"你真的希望她和你一樣在禁閉室發瘋嗎?”

話音剛落,祁琛瞳孔猛然一震。

他動了動唇,嘶啞道:“她,會枯萎?”

“會。你傷害自己,也在傷害她。”陳都肯定,“如果落渺要離開,她壓根不用逃走,只要不靠近你就行了。”

他知道祁琛現在的處境和十八歲很像,肆意張揚,除了親情什麼都有。

祁琛害怕的東西太多了,他害怕和十八歲一樣,一夜之間跌入塵埃,可他和那時已經完全不同了。

至少他身邊有一堆希望他好的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點到為止。

陳都覺得夠了,他拖著楚雲修離開。

楚雲修的車就停在別墅不遠處,他進車時氣還沒消,冷哼道:“就該送他坐牢。”

“給他點時間,他會想通的。”陳都齜牙咧嘴拿出醫藥箱,招呼他過來處理傷口。

“你們就縱容他吧!三天!要是還不出來我就報警,我直接讓他在裡面養老。”

要不是落渺,誰願意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楚律英明。”陳都看破不說破,說得好像你就沒縱容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