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琛從浴室出來看到落渺還趴在床上看平板,他上去抽走平板,熟練地鑽進被窩,雙臂把人緊緊圈住。

落渺回頭瞪他,床頭只開了一盞小夜燈,暖色的光打在他精緻的臉上,格外溫柔。

氣運之子推薦的醫生果然好,祁琛的臉現在完全看不出重傷過的痕跡。

祁琛三年前不止改了姓,還找名醫消除了臉上的疤,他說自己的履歷本來就差了,加上臉上這道疤,很難做成生意。

但落渺知道他是自卑,那會兒經常有人指著他的後背說風涼話,說他是醜八怪,說他一個癩蛤蟆怎麼配得上仙女。

落渺講過道理,也阻止過,可祁琛最後還是把手術做了。

微涼的吻細碎地落在耳廓,打斷了落渺飄走的思緒,她聽到祁琛主動認錯:“對不起,我剛才有去書房找你,看到你睡著了就把你抱回房間了,我想這種小事廢不了多少時間就自己下去了。”

沒想到小姑娘中途就醒了,一定是自己睡沒什麼安全感,祁琛覺得自己有罪。

落渺給了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他們在一起六年了,落渺老早就不用吃藥了,祁琛卻還偏執的認為她離不開他。

半小時也不行那種。

落渺解釋倦了,她伸手去搶平板。

“兩點了,該睡覺了。”祁琛看到她眼底的疲憊泛出濃濃的心疼,落渺已經連續加了兩天班,原本他們賺錢就是為了活得輕鬆點,最後還是累成了狗。

“要去A市了,工作得交接。”落渺不止mc董事這個職位,她私下還有兩個規模不小的公司要打理。

她這次去A市只想吃瓜不想上班,所以得把手底下的工作安排好。

“不給。”祁琛把平板丟到一邊,滾燙的吻覆蓋了她,席捲而來的氣息彷彿在引誘她沉淪,落渺被親的脾氣上來了,拽著他的睡衣反攻。

兩個人胡鬧了一陣,祁琛的睡衣釦子都被拽開了,落渺的手就按在他的腹肌上。

“來唄。”祁琛眉尾微挑,滿眼欲色。

“看來落總工作還不夠多。”落渺知道祁琛最近可不比她清閒,黑眼圈都出來了居然還有興致。

“嬌妻在懷,情難自己啊落總。”祁琛似笑非笑,拉著落渺的手往下,非常期待她能主動做點什麼。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蠻力推下床。

被踹下床的男人一臉懵,床上的人已經裹著被子睡下了。

他拍了拍屁股又爬回去,像個八爪魚似的手腳並用纏上來。

兩人相擁,不一會兒便都睡下了。

此時,祁家。

“廢物!連個人都毒不死!”祁禮聽到手下的彙報,氣的用操起手杖把能砸的都砸了。

誰能想到,當初的喪家之犬如今是d國的首富!

“惡魔!”祁禮說不出祁琛的名字,咬牙擠出代替詞,他想著祁琛那張醜陋的臉,恨不得把他撕爛!

祁琛毀了他的身體,害他現在變成了出門都要拄拐的廢物!

他還給自己下了詛咒,讓他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說。

祁琛這兩個字,他從那場被綁架後就說不出口,連落琛都說不出來!

保鏢已經習慣了祁少忽然的暴戾,安靜的站到一旁看他發洩。

發洩過後,祁禮陷入了深深的恐懼。

他臉色發白,渾身都在顫抖。

“祁總,楚律的電話。”保鏢拿著電話上來。

“滾!”祁禮抓了一個東西砸過去,“沒看到老子正煩著嗎!”

“是楚雲修,您最好接一下。”保鏢一臉為難。

楚雲修,法律界大神,拿著合法武器的瘋狗,逮誰誰就得合法蛻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