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說話便招呼了一個年輕娃子跟他一起出去了。

李欣無奈地道:“我沒想歇。”

關文笑道:“沒事兒,歇一晚便歇一晚吧。”

“你倒是說得輕巧啊,大家都笑話的……”

李欣暗暗白了他一眼,關文拉了她的手含笑道:“咱們是夫妻,有什麼好笑話的。”

關文拉了李欣坐,自己牛飲了口水,想來是渴了。

擦了擦下巴,關文問李欣道:“今兒怎麼想起要來鎮上了?”

李欣正色道:“來問你拿個主意,我和杏兒都在那兒左右為難的。”

見她神色正經,關文也忙問道:“什麼事兒?”

“阿妹的嫁妝。”

李欣頓了頓,理了下自己的思路方對關文道:“我開始是想著,阿妹的嫁妝給往齊全方面辦。當初你四弟的婚事兒辦得挺寒酸,那是因為家裡邊兒沒錢。如今家裡有存留了,阿妹出嫁,可不得好好辦一場。風光分光。”

關文點頭道:“那當然是要好好讓阿妹出嫁的,畢竟這是阿妹一輩子的大事兒。”

“所以在嫁妝問題上,我們就犯了難了。”李欣嘆了口氣:“這事兒呢還不能跟韋大娘直說。怕韋大娘嘴上不說,心裡卻不樂意。”

“嫁妝怎麼了?”關文疑惑道。

“你們大男人,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就是不看重。”李欣嘆了口氣:“嫁妝這塊兒,你是覺得給阿妹往大了方面置辦,還是往小了方面置辦?”

“那還用說,那當然是往大了方面……”

“你看。”

李欣打斷他的話,說:“你這就是沒仔細想清楚。光想著不要讓阿妹委屈著了,那韋大娘跟韋書生怎麼想你怎麼就不考慮?”

李欣說道:“當初韋書生要去州府參加秋闈你還記得吧?那會兒我們倆為要不要給他送錢去這個事兒還討論了老半天,這事兒跟當初那事兒也是同樣的道理,送多了就怕韋家心裡不暢快。”

關文眉頭便皺了起來:“你是說,韋家會覺得我們是在拿財勢壓人?”

“韋書生去秋闈已經花了一大筆錢了。等他回來置辦婚事兒,這一攤子又要花錢。”李欣嘆了口氣:“韋書生是讀書人,不管如何,人還是有些清高的,咱們要是大包大攬了去,他們家又只有老母和他兩個,街坊鄰居的怕是也要說閒話,就怕有那嚼舌根的說韋書生是倒插門,婚事兒都要媳婦兒孃家來辦……”

關文抿抿唇:“那嫁妝給少些不就成了?”

“那少的那些不就得讓韋家裡置辦?就怕韋家根本就負擔不起。”

李欣又搖了搖頭:“嫁妝厚了也不是。薄了也不是,當真是讓人左右為難。”

關文給李欣倒了杯水,“你喝喝水,先別急。”

“這怎麼能不急?”

“再急不也沒用?”關文笑道:“你要置辦嫁妝,總要等韋家把聘禮給送了再辦吧?要不先看看韋家送了哪些聘禮,咱們就撿了缺的那些給補上?”

李欣沒好氣地道:“你那是臨時抱佛腳。真到了人家韋家給聘禮,再數了聘禮裡還差哪些,然後給嫁妝裡邊兒補上,那可不就顯得太匆忙了?”

關文嘆道:“不然也沒什麼法子啊,除非你開誠佈公地跟韋大娘談一談。”

李欣不是沒有想過去問問韋大娘的意思,但是現在韋書生還沒有回來,韋大娘的回答也不是韋書生的心思,到底是不能兼顧的。

李欣頭疼地看著關文,關文被她看得心裡發毛,拉了她的手好言好語地說:“媳婦兒,你看……這事兒吧,急也急不得。這會兒都冬天兒了,你可別著急上火的……”

“我就是有些著急上火。”

李欣斜睨了關文一眼:“你倒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