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她是處置不得。索性哄了陳大人將人抬進家門做個侍妾。好在後頭這人神情與那女人雖像,本事卻差得遠。不過幾次施展手段,陳大人便冷淡了她,漸漸丟開手去。

最熱鬧,還是昨兒個太子殿下心腹近臣衛大人娶親一事。迎娶那女子,聽說最初那會兒,只是東宮裡頭最得寵慕良娣身邊大丫頭。之後放了出來,竟被姑蘇詩社沈老太君看重,收做入室弟子,對其甚為關愛。得老太君提攜,無異於麻雀躍上了枝頭,身價倍漲。

滿滿二十四抬妝奩做嫁妝,看得盛京裡眾人好生羨慕。當頭便是良娣娘娘賞下一尊青玉送子觀音像,之後紫檀木打的一套傢俱更是價值不菲。

近日裡,娶親能勝過這排場的,也就只有太子爺迎親時皇家儀仗。

東宮,慕夕瑤 額角看著跟前大丫頭,十分頭疼。“你當真此生都不願嫁人?”這性子怎會比她還擰。

蕙蘭抓著手帕,眸子裡帶著慌張,“主子,奴婢自小跟在您身邊兒。凡事您吩咐,奴婢便指哪兒去哪兒。又比不得墨蘭本事,若是離了您,奴婢不知今後這日子如何過下去。且去了陌生地方,心裡總慌慌的,一點兒不踏實。”

這還沒指婚呢,怎就緊張成這樣。這都第幾次與她提起婚事。“你覺著嚴乘舟不好,怕他那冷臉。便換個人好好瞧瞧,總能尋到如意的人。”哪家裡丫鬟到了年歲不盼著主子給配戶好人家。到了她頭上,倒成了叫這丫鬟怕得額頭都在冒汗。看她實在不願意,慕夕瑤也只得歇了這話頭。

於這事兒上,總不能硬是湊對兒不是。“罷了,你若何時改了主意,莫害了羞臊不敢向妾開口就成。”

趙嬤嬤端著洗淨的山栗子進屋,見主僕兩說完了話,方笑著說起後院新鮮事兒。

“主子,早上齊氏求到諸葛良娣福壽宮中,被那位給拒了。”

“還在吵吵見著鬼了?”平日不知做了多少虧心事。求了她,又去求諸葛氏。永和宮中無人做得了主。蘇氏如今那宮殿,她更沒膽子肖想。

“太子妃已然發了話,若是那位再胡言亂語,便去給蘇良娣做伴。齊氏沒轍,竟當堂哭求,抱著太子妃腿腳,叩頭求著允她搬進玉照宮裡,否則她是活不成了。被她鬧得實在受不住,太子妃終是軟了心腸,應下她會去向太子爺討個恩典。”

軟了心腸?慕夕瑤嚐了塊栗子,很是新鮮清甜。待會兒也給boss大人送幾粒去。

赫連敏敏能軟下心腸,她院裡大丫鬟也不能兩年裡替換了一半兒。齊氏也不知怕了她何事,竟是最後逼得沒了法子,才咬牙求到她跟前。

“搬去玉照宮也好,張氏長信宮反倒安寧些。新來那幾個還好?”太子殿下除了納諸葛家小姐諸葛櫟進門,半月後還有西晉麗安郡主同樣以良娣身份進門。旁的,元成帝又給指了三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俱是最末等才人位份。除她慧儀宮中一切照常,便是赫連敏敏宮裡,也添了個人。

“都還守規矩。不過或多或少都使了人各處打探訊息。尤其問得多,還是太子爺脾氣喜好如何。”

脾氣如何?慕夕瑤覺得那男人 又硬又臭。至於喜好,她得親自去問問。

於氏這日晚間,慕妖女纏了太子殿下,飯後往前邊兒花園裡逛逛。

“何事令嬌嬌開懷?”宗政霖握著她小手,拇指輕輕摩挲她手背,帶著人往湖邊水榭行去。

空出的手勾勾他袖袍,慕夕瑤微仰著脖子,神情嬌俏得很。“新人入宮,殿下仍舊念著嬌嬌,尚且沒將您心肝兒肉拋之腦後。小丫頭片子沒截走人,還不興妾討好討好您。且陪您逛逛園子,聽聽小曲兒,夜裡再飲上兩杯可好?”

宗政霖一襲藏青常服,頭上束了髻,只一頂小冠縛著,看上去比穿蟒袍時候淡了幾分威重。

想著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