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最大寵愛,不就是給她子嗣,讓她安穩立足?”

“可那慕氏……”赫連敏敏在下人面前,實在拉不下臉。按慕夕瑤侍寢次數,有喜比她容易太多。這以後莫非要讓她子嗣繞膝,一家獨大?

馮嬤嬤看她愁眉不展,只能好言相勸。“主子,您怎地想差了?任她兒子再多,也都是庶出,哪裡比得上您所出嫡子?老祖宗規矩,尊卑嫡庶,出身早就定下,慕氏那是翻不了身。您又何苦半夜裡瞎琢磨?”

赫連敏敏握上她伸過來攙扶的手,語帶落寞。“這不就為著嫡子這事還沒影兒嗎?若是有了身子,在淑妃娘娘和殿下面前,說話也能硬氣許多。”

赫連敏敏行了幾步,突然間覺得哪裡不對。略一細想,立刻緊了心神,無意間捏緊馮嬤嬤手臂。

“嬤嬤,方才殿下是往哪裡去?你可看得清楚?”

“這,”馮嬤嬤不明白主子怎會有此一問,還這般焦急,不敢疏忽,仔細回想一陣,才猶豫著開口,“奴婢好似見到殿下身影往左面去了?”

赫連敏敏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絲帕揉成一團。

書房,怎會在通往後院和花園的左面?這便是殿下所言,有要事商議,所以今夜不便留下?

田福山跟在六殿下身後,很是納悶。不是和先生說好,這會兒該往書房議事?怎地又折回了瑤主子這兒?

待兩人來到院門口,卻見丹若苑大門已落鎖,關得嚴嚴實實,大管事只好上前拍門。心裡卻納罕得緊。莫非這便是衛甄私下裡說的,那位給殿下吃的閉門羹?

這趟被他遇見,體驗倒是新奇。就不知待會兒殿下是否需要他把風,自個兒再顯露一手功夫?田福山作為府裡大管事,自小伺候宗政霖跟前,從不曾見六殿下做過太過出格的舉動。對於傳言中六殿下翻牆進自家院子這事兒,有些小小期待。

宗政霖看著密不透風的院門,暗自好笑。小女人放了把火,被他臨走一嚇,現如今是打算作縮頭烏龜?

丹若苑裡丫鬟聽大管事叫門,哪裡敢光看著不搭理。雖然主子嘴上說不許開門兒,但殿下要進來,哪裡攔得住?身為下人,何必為著兩位主子私下裡逗趣,讓自己這差事兒辦不下去?不過話說回來,丹若苑裡當差,油水自然豐厚,但腦子也得夠用。依主子那性子,時不時就有新花樣出來,你得看明白其中意味不是?

慕夕瑤正在屋裡指揮丫頭給宗政霖收拾行裝。外袍腰帶,一件件挑選過去,再疊放規整。一屋子人正忙得打轉,就見六殿下自己打了簾子,進來屋裡。

慕夕瑤餘光瞥見男人高大身影,不管不顧,驚呼一聲,甩了手上正在挑揀的男子衣袍,起身就往屏風後面躲去。

不是說今晚有要事回不來?怎地這麼快就又來了丹若苑?該不會是故意回來收拾自己?

慕夕瑤做賊心虛。她自己也明白剛才那火挑得太過危險,本能避讓。Boss如今追上門來,顯見接下來沒她好果子吃。這女人自欺欺人,當著宗政霖面兒,能躲到哪兒去?

六殿下被她難得一見慌張模樣逗得心情極好。這女人還知曉難為情?看她又羞又急,忙著躲避,宗政霖只覺這隻家養的兔子,受驚之下反應太過有趣。這不就是常人說到“團團亂轉”?

這般小女人羞窘模樣,只會惹來他更加欲動。

屋裡眾人被側妃突如其來尖叫聲嚇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六殿下三兩步跨過去,長臂一展,從屏風後捉了側妃出來,眨眼間一雙臂膀圈了人牢牢抱住。

也不管周圍人尷尬站著,宗政霖俯身在慕夕瑤耳邊低語。

“嬌嬌方才說得香豔,本殿反覆體味,實在心癢難耐,這會兒特來討債。”不顧她腦袋深埋,耳朵尖尖紅得發燙,宗政霖打橫抱起人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