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我只是偷了麵包而已沒有殺人。”

“但別人卻因為這缺失的麵包餓死了,你沒有殺人但卻因為你被餓死了。”

到底有沒有餓死莉娜也不是很清楚,但事實重要嗎?

“我……”

憐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沒想過會害死別人。

只是,只是想……

只是想吃飯而已,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並付出了行動。

只是太餓了而已。

“我並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偷個東西罷了。”

“可我害死了別人。”

“你不是害死了別人,你只是為了活下去,你沒錯。”

“錯的只是他沒有活下去的能力罷了。”

這些話語就如同惡魔的低語迴盪的憐的耳旁,就彷彿自己做的是對的。

彷彿就在說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

明明偷了別人東西。

明明害死了別人。

但這些話卻在告訴自己,自己沒有錯。

自己就應該這麼做。

“憐,我問你,地上的是什麼?”

奇怪的問題,地上是什麼?

她們在郊外的溪流邊上,除了草還有一些石頭。

以及半死的兔子。

“兔子?”

憐不知道莉娜到底在說什麼?

這種小學生都能明白的事情為什麼要問?

莉娜沒有多說,而是拿起匕首刺入兔子的身體。

在經過一番顫抖很快就死了。

“憐,我在問你,現在它是什麼?”

她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殺牛,她也只是去撿木頭而已。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屍體。

憐顫顫巍巍的說了句“死去的兔子。”

“你是想說屍體對吧。”

憐點了點頭。

“那我在問你,屍體和肉的區別?”

是的,區別是什麼?

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憐猶豫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答案是沒有區別。”

莉娜走到小溪邊上,處理了兔子的屍體。

然後便開始生火烤兔子。

很快就散發出來香味,這是身體本能對於食物的渴望。

她想吃,想吃兔子。。

這種簡單純粹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這一刻她本能的意識到了,眼前的不是屍體是食物。

嘴角的淚水開始不爭氣的流出。

莉娜將兔子送到憐面前。

溫柔的說了一聲“吃吧。”

憐沒有顧忌形象,也不在乎燙。

直接抱著啃了起來,除了那次地主家的牛。

她再也沒吃過肉。

整天都是乾巴巴的麵包。

她還念懷念前世的食物。

“這下你明白了吧,生命,屍體和肉是沒有區別的,你只是想要活下去。”

“每一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沒有人能將進食這種行為歸為罪惡。”

“但卻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活下去的能力。”

“你偷走了別人的食物這並沒有錯,不然餓死的就該是你了。”

吃著吃著憐開始哭了起來,此刻的內心彷彿好受了一點。

她殺人了,幹了原本世界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但卻被人理解了,就彷彿這個世界並沒有拋棄她。

因為原本就是個孩子的原因,憐沒有多想。

畢竟兩輩子加起來七歲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