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盪在刑場,賈佛瞪著眼睛,頗有幾分當初橫行霸道的姿態。

身後執法的劊子手,可不會留情,一腳踢在其膝蓋上,讓其再次跪了下去,“司法重地,不容喧譁!”

縱然如此,賈佛依舊帶著萬分不甘。

張立安並未給他解釋,只是拿起令籤,徑直宣判:

“斬!”

冰冷刀鋒毫不留情的揮砍而下。

釋慧人頭落地,咕嚕嚕,滾在賈佛面前。

賈佛目眥欲裂,他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為父子相認,和親人團聚,如今一切都已已成空,他失去了理智,憤怒的咆哮著:

“狗官!你這殺人的狗官!你憑什麼殺我爹?!”

劊子手伸手將賈佛按住,可其仍舊瘋狂掙扎,似擇人而噬的野獸,兇戾無比。

張立安眼中冰冷,瞧著這半大孩童,怒從心頭起,“你說我殺人,你殺的人還少嗎?你有父親,那別人呢!”

話語並不深奧,樸素道理,卻若驚雷,在張立安浩瀚威儀下,響徹在賈佛耳中,驚的他神魂顫慄。

賈佛趴在地面,攥緊了拳頭,耳邊傳來的,是刑場之下,萬千百姓的唾罵。

“狗雜碎,你殺了我爹,還不想償命?!”

“我那可憐的妻兒,都被你害死了,你這魔頭!”

“天可憐見,我這老婦白髮人送黑髮人,皆拜你所賜!”

混亂且嘈雜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

千夫所指,萬民唾棄。

賈佛楞在當場,他開不了口。

負責宣讀罪證的官吏聲音傳來:

“賈佛,千佛寺主持弘法之子,年僅七歲,受千佛寺祖師弘法蠱惑,受殺生佛魔種,擔任金光府大統領之職。

僅僅一月,所殺百姓超三千人,麾下孩童兵丁,凌虐至死者難以計數,孩童之身,卻有邪魔之心,罄竹難書其惡,按照大乾律法,數罪併罰,當街斬首,拘魂煉獄一千八百載!”

張立安拿起令籤,徑直丟下:

“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