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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啊！”乃四海眨眨美眸，邪惡一笑道：“要知道，小乃，自始至終就是個惡毒的女人呢。”

楊俊苦笑一聲，不願與她繼續貧嘴，神色一正道：“談正事吧。”

說著，楊俊探出蒼白的右手，輕揉著乃四海芳香的長髮，聲音低沉道：“如果你之前沒有騙我的話……在我的記憶裡，你應該很早以前就已經死了才對。”

“死在五年前，死在舊金山。”

“甚至，還是我親手將你送入太平洋，為你海葬！”

說話的同時，楊俊的眼神愈發銳利凜然，就連聲音都逐漸顫抖起來，似乎想起了太多太多不願回首的往昔。

“沒錯，我與殿下五年前，便已經相熟，只是小乃不曾想過，殿下竟會如此健忘……短短五年，便連小乃的模樣，都認不出來了。”乃四海嫣然一笑道：“我可沒有易容哦，殿下有沒有覺得，僅僅五年，小乃就更漂亮了？”

聞言，楊俊失笑不已：“我只是想刻意的忘掉那些事罷了，畢竟在極惡搖籃，願意付出真情的人，實在太少……”說著，楊俊的目光不斷閃爍：“願意對我好，與我成為朋友，一起並肩作戰的人，更是屈指可數，可是……那一天我與白衣二人初次見面，相處時間更是不足半日，便相談甚歡，甚至……到後來，她竟然願意為我捨生忘死，血染裙襬，最後，更是當場氣絕在我的懷裡……這等經歷，讓依然生活在那個充滿了鮮血與罪惡的我，不敢想起，不願銘記，不配回憶！”

“白衣？”乃四海眼眸溫柔一笑，輕聲說道：“是啊，那一日，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未曾告訴殿下呢。”

楊俊深吸一口氣，不斷地平復著自己此刻的心情，語氣低沉道：“現在，我記起來了，你的確是白衣。”

“五年的歲月，你的模樣似乎並未更迭。”

“改變的，只是我自己罷了。”

“可是……”

此刻，楊俊神色愈發的激動起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分明早已被我海葬，如今為何又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還有！”

“五年前，你‘臨死’之前，所提到的，自己是我父母身邊的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第588章　她的方式！

五年前。

“蠢貨！”一襲黑衣，身負古劍的少年，面色冷峻的望著依偎在自己懷中，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女子，冷厲道：“你為什麼要擋在我前面？你分明知道，那群傢伙，根本傷不了我半分寒毛。”

“沒辦法呢……我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無傷，受到一點傷害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好笨。”白衣女子笑顏憂傷，逐漸暗淡的眼眸中盡是濃濃的不捨。

“我知道，你是想保護我！但是，你所做的這一切，是沒有意義的！沒有意義的犧牲，就是愚蠢！”負劍少年毫不留情，咄咄逼人道：“你的死，沒有任何價值可言，這世上也無人會為你緬懷，所以……我才最討厭和女人合作！柔弱、無能、敏感、溫柔、善良、傻…逼！一群傻…逼！我今日最大的失誤，就是認識了你！”

“是麼？”聞言，白衣女子溫柔的笑了，抬起那沾滿鮮血的白皙小手，緩緩的撫在了少年的臉頰之上……“那你……憑何流淚？”

……

無盡汪洋。

血浸白衣，眼眸中再無一絲色彩的少女，沉眠於此，沉淪其中。

岸邊，孤高的少年，緩緩的拔出了身後的古劍，劍身之上古纂上書曰‘禍美人’三字，無比奪目。

“青魚，我想醉一場。”

話音剛落。

一個飄渺如仙，仿若姑射神人般風華絕世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