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處。”說罷,將衣衫緊緊裹起,束上一條腰帶,脫去腳上靴子,露出裡面的軟鞋,把寶刀別在腰間,單手提著那靜空僧的首級,對江夢筆說道:“賢弟稍候,我去將這物件處理妥當便回。”

江夢筆尚未及回應,只見慕容貞身形一閃,如電光般躍上屋頂,瞬間消失無蹤。

江夢筆心中暗自驚歎:“怪不得他聲名遠揚,果真是劍術高超的大俠。他這飛簷走壁之術,比我那兩位兄長強出太多!”

且按下他在書房等待不提。

再說慕容貞出了太平村,直奔李家莊而來。不多時,便抵達莊門。

他縱身躍上瓦房,悄然潛入莊內。只見花廳之上燈火輝煌,料想他們定在廳中飲酒等候。

花廳對面上首,有一座六角亭子,他躍至亭子頂端。左腳穩穩鉤住亭頂的葫蘆,身子如盪鞦韆般倒掛而下,恰似那猛將張飛賣肉之姿。

抬首觀望,正與花廳相對。只見廳中擺開兩桌宴席,下首一桌坐著四位貌似教師之人。朝外而坐的那位,慕容貞認得乃是同鄉徐定標。上首一桌,中間主位空著,朝西而坐的兩人,皆是公子裝扮,想必是李家兄弟。朝東坐著一位秀才模樣之人,慕容貞心知此乃花省三這諂媚之徒。

只見朝西而坐那位面色黝黑之人說道:“去了這般許久,為何仍不見歸來,莫不是被擒住了?”

那位面色白淨之人應道:“或許是難以尋得下手之機,故而在此處伺機而動。”

只見堂下站立的七八個家僕之中,有一人說道:“我方才見他躍上瓦房,躍入宅內,似有往下跳落之態。”

那秀才打扮的花省三介面道:“依在下之見,只怕情況不妙。”

徐定標問道:“花先生何以如此斷言?”

花省三道:“但凡行此等要事,首要心思縝密、靈巧機智,兼具勇謀,方為妥當。若僅仗著本領高強、力大無窮,卻行事魯莽、粗心大意,定然難成。你觀這靜空僧,性情浮躁,乃是個莽撞之輩。去了如此之久仍未歸來,在下擔憂他怕是遭遇不測,凶多吉少啊。”

慕容貞在亭上聽得真切,心中暗罵:“皆是你這奸佞小人挑撥教唆,煽風點火,今日定要讓你嚐嚐苦頭。”當即提起那頭陀的首級,大喝一聲:“徐鶴的腦袋在此!”朝著花省三的面龐狠狠擲去。

不知是否擊中,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