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鏈鎖著,當即揮劍將鐵鏈斬斷。那鐵鏈斷開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王能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好漢與我師父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二位,我王能怕是要命喪此地了。”

焦大鵬又看到還有個陌生的年輕人,便好奇地問道:“你姓甚名誰,怎會落入這魔窟之中?”

那年輕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承蒙恩公相問,在下姓王名介生,乃餘姚人氏,今年二十三歲。生得眉清目秀,一臉書卷氣。家父早逝,家中尚有一位叔父,名叫王守仁,在兵部擔任主事一職。我原本在家中以教書為生,上個月忽有人前來聘請我做西席,許諾每年給我百兩紋銀,還先付了十兩聘金。於是,我辭別家人,隨他一路而來,未曾想竟落入此地。若不是二位恩公出手相救,我定然難逃毒手。”說罷,王介生恭恭敬敬地詢問了二人的姓名。

焦大鵬說道:“既然你是忠良之後,就隨我先到湖北應山縣去。待我將表弟交予姑母,再送你回餘姚。”

王介生再次對焦大鵬表示感激,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未來的期許。

狄洪道說道:“你叔父乃是個清廉正直的官員,令人敬佩。”說著,他慷慨地遞過一包金銀,道:“這包金銀你拿去,也可維持日常生計,莫要推辭。”

王介生拜謝收下,雙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狄洪道與焦大鵬彼此對視,眼中滿是戀戀不捨之情。二人經過一番商議,遂決定結拜為兄弟。當日,在這昏暗的地窖中,二人跪地,撮土焚香,鄭重地拜了四拜。誓言旦旦,情真意切。而後各自起身,將包裹繫於腰間,整理好衣衫,互道珍重。

出了地窖,焦大鵬與狄洪道依依惜別,帶著竇慶喜、王介生離開這血腥之地,一路馬不停蹄地趕往應山縣。

一路上,風餐露宿,但眾人心情卻輕鬆了許多。

終於抵達應山縣,竇璉,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見兒子歸來,喜不自禁,眼中滿是激動的淚花。姑母見到竇慶喜,母子二人相擁而泣,悲喜交加,那哭聲和笑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感慨萬分。

他們將王介生熱情地留下,焦大鵬也在此住了十多天。在這十多天裡,王介生與竇慶喜本就因患難而結下深厚情誼,如今因焦大鵬的救命之恩,彼此更加親近,三人無話不談,情同手足。於是,他們也效仿古人,結拜為八拜之交。

後來,他們二人都入朝為官,在仕途上兢兢業業,為百姓謀福祉。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焦大鵬後來送王介生回到餘姚縣,一路歷經風雨,但總算平安抵達。二人分別之時,淚灑當場,互道珍重。這裡也不再贅述。

楓林裡的這些殘疾之人,有了金銀在手,猶如久旱逢甘霖。他們等到天明,陸續有車馬經過。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他們得以乘車回鄉。

皇甫良家中發生的這樁慘絕人寰的血案,自有地方保甲向魯山縣令稟報。縣令得知後,大驚失色,連忙派人前來收屍,並下令追捕兇手。但因無人苦主上告,此事也就漸漸不了了之,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書中代表狄洪道與王能回到蘇定方家。

那夜,月色朦朧,蘇定方正在屋內酣睡。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睡眼惺忪地起身開門,只見狄洪道與王能狼狽不堪地站在門外。

狄洪道進入屋內,滿臉疲憊但眼中透著欣慰。他拿出一錠銀子作為謝禮,誠懇地說道:“蘇兄,此次多虧了你收留,這點銀子不成敬意,還望收下。”

蘇定方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難卻狄洪道的盛情,收下了銀子。

狄洪道收拾好行李包裹,師徒二人辭別蘇定方,邁著堅定的步伐,一路朝著長安進發。

一路上,師徒二人曉行夜宿,不敢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