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道,臉上卻掛著笑容,問道:“不知大人有何賜教?”

阿四笑了笑,扭頭看著李佩奇,煞有介事地說:“李將軍,在下以武德司指揮僉事的身份命你封鎖每個街道出入口,若有人敢強行重振,便已尋釁滋事唯由抓入府衙大牢候審。你可聽清楚了?”

李佩奇不知阿四要搞什麼名堂,與郝文通對視了一眼。

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指揮僉事是貨真價實的四品武官銜,李佩奇哪敢不遵,只得咬咬牙說:“本將……遵命!”

“武德司指揮僉事又能如何,你這殺才,你今日與我為難你,就等著承受我宋家的怒火吧。”宋長文憤怒無比,但還是坐了下來,他也想看看阿四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阿四說:“花魁花落誰家尚且不知,郝大人,此事還得勞你收個尾。”

郝文通回道:“凌謠姑娘乃是不祥之女,花魁頭銜自然是玉樓春的李景兒姑娘。不知大人有何異議?”

賓客們聞言甚為好奇,難不成凌謠姑娘不是夜族之女?

可凌謠的變化又當作何解釋?賓客們以為阿四是想以勢欺人,替凌謠強要了花魁的頭銜。想到翟榮此前揭露豔群芳弄虛作假,凌謠與阿四早有一腿之言,更加可信了幾分。

他們心裡,自然也有些看不起阿四,尤其是凌謠的追隨者,此時更是對阿四生出嫉妒和怨恨之意。

“郝大人,倘若凌謠姑娘確為夜女,景兒姑娘勝出成為花魁,自然是合情合理。”

阿四頓了頓,兩岸的賓客百姓來了興趣,繼而又說道:“只不過凌謠並非夜族之女,而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至於是下毒,還是哪般手段,咱能力低微,見識淺薄,無從判斷。”

“你說有人對凌謠動了手腳,這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證據嗎?”

郝文通臉色一沉,百花盛會是由官府主導,豔群芳舉辦,參選的青官人都是來自江寧各大青樓藝館,大家都是利益共同體,又怎敢與官府作對,損害自身的利益。

不對,坐實凌謠夜女身份,最得利的就是李景兒,難不成還真是玉樓春的人乾的?

阿四將角落的凌謠迎到臺前,“凌謠,為證明你的清白,我只有得罪了。”

說著,劍指在凌謠胸前幾處點了一下,解開穴位。

登時,凌謠身上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逐漸露出了絕美的容顏和白皙嫩滑的面板。

這樣的女子,縱是用“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二詞也不足以形容其美貌和氣質,她就像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阿四與兩岸的賓客們一樣,看得有些痴了。

就算他絞盡腦汁,把當年聽說書先生說的那些描繪娘子們膚白貌美氣質佳的詞在心裡過了一遍,也找不到一個絕妙好詞來表達心中的驚豔,只能乾巴巴地說:“絕了!”

凌謠瞧見阿四這副花痴呆傻的樣子,心裡還是起了些許波瀾。

這個小色胚,怎地越來越像豔群芳裡的那些嫖客了。

凌謠腹誹道,終究還是受不住阿四那火熱的目光,啐道:“瞎看什麼呢!”

阿四嘿嘿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眾人說:“這才是真正的凌謠姑娘,大家對她的身份還有什麼懷疑嗎?”

所見即所得,在場眾人早就沒了質疑之心,不少讀書人替凌謠鳴不平,恨不得現在就將暗中做手腳之人挖出來狠狠揍一頓,送去見官。

“我早就說嘛,凌謠姑娘怎麼可能是夜女呢。夜族都亡了一百年了,哪裡來的什麼遺族。”

“楊媽媽早就解釋過此事,當初是誰編排造謠來著,用心歹毒至極。”

“哼!凌謠姑娘仙靈出塵,怎捨得對她下手。歹人真是用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