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廂一坐?”

翟榮挑了挑眉毛,側目看了一眼對面的阿四。

那小子上次在長勝賭坊點天燈,讓秦家臉面盡失,當晚秦虎又遭人殺害,保不齊便是他乾的,正好可以利用秦家好好挫一挫他的囂張氣焰。

“翟公子有請,秦某怎敢不從。”

秦龍抱拳說罷,留下家丁把住豔群芳的大門,便與秦豹走向了樓梯。

“小兄弟,咱們又見面了。”

樓梯轉角的梯臺上,秦豹轉臉看向對面二樓的阿四,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

“秦家大爺不在家守二爺的頭七,怎有空來豔群芳。”阿四淡淡地說。

“小子,你說什麼!”

秦豹震怒,“鏗鏘”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三弟,不可魯莽。”

秦龍冷冷地看了一眼阿四,拉著秦豹進入了翟榮的包廂。

阿四看著對面地字包廂裡,秦家兄弟與翟榮寒暄,微微蹙了蹙眉頭。

秦家一直查我的下落,秦龍與秦豹這個時候過來,八成是有人將我持有暢春園房契的訊息給遞了過去。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阿四的目光掃向樓上、樓下的賓客,一時間也理不出個頭緒。

“楊媽媽,既然秦家大爺發話了,那在下也不好奪人所好。寧老的《雲嵐秋意圖》,我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楊鴇兒聞聲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勉為其難的對二樓的地字包廂說道:“秦家大爺,翟公子,你們看這事……”

秦龍走到欄杆前,對著大堂的秦家管家比了個手勢,那管家從懷中掏出一袋金餅子扔上臺,不屑道:“我家大爺說了,翟公子今日的花銷皆由秦家出了,自然不會食言。”

“秦家大爺好手筆!”

楊鴇兒面帶笑容,對著那點金餅子的娘子遞去一個眼神,得到對方回應後,笑著道:“還不快去給各位爺每人上一碗滿天星。”

說著,楊鴇兒拿起小錘往臺上一敲,一錘定音,宣佈國手寧道子的畫作《雲嵐秋意圖》被秦龍拍下。

臺下一片叫好聲,豔群芳的丫鬟小廝們手腳也是麻利,很快便將一碗碗價值百兩的滿天星端上了桌。

接下來的拍品一件件亮相,從珍貴的字畫、玉器,到稀有的香料、珠寶,每一件都價值不菲,引起了在場賓客的濃厚興趣。

阿四和翟榮的針鋒相對,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但似乎又因秦家人的到來戛然而止。

“小子,樹敵太多絕非明智之舉。秦家人都是瘋子,你行事如此招搖,後果你承受得了嚒?”

鬼瞎子飲了一口茶漱漱口,隨後又咽了下去。

這小子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秦家在江寧屹立百年,靠得可不是一個“仗義疏財”。

世人皆知秦家有龍虎豹三兄弟,卻不知還有個與薛安國不清不楚的四妹秦螣。

這小子做事不留一線,將秦家又逼向翟榮一邊,真是夠瘋的。

“蝨子多了不咬人,我不找麻煩,麻煩就不找上門了嗎?”

阿四不以為然,翟榮不過一個二世祖而已,成不了氣候。就算翟榮與秦家聯手,也不代表他沒有留後手。

何況他心裡有自己的計較,若不借勢將江淮的風暴掀起來,他又怎能置身於風暴之眼呢。

“活著難,求死還不容易嘛。”

鬼瞎子淡淡地說,鬧就鬧吧,看你小子能鬧出什麼名堂來。

地字包廂裡,說到秦虎之死,翟榮扼腕嘆息。

“殺害秦虎的兇手,本公子已有眉目。奈何賊人背景不凡,本公子亦是無能為力。”

“翟公子,兇手可是對面那小子!”秦豹震驚,想他身為衙門公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