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一般拱動著,要不是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現在才六歲,一定會大叫非禮。不過對於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來說,這樣的行為就算是正常嗎?

“你……幹什麼呀?”甫一張嘴,錢靈犀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又幹又啞。漸漸恢復知覺的手腳一片冰涼,都已經凍得麻木了,蜷縮在某個陰冷的地方。

“別亂動!”趙庚生頗有些不耐煩的用腦袋撞了她一下,繼續趴著,專注的吸吮著從她衣服裡流出來的雞蛋液。

真噁心!雖然這雞蛋就是給趙庚生帶的,但錢靈犀卻見不得這種吃相,扭動著小身子,想制止他的行動,“生雞蛋不能吃,有細菌!”

“西菌?那是什麼菇,你藏哪兒了?”滿足的舔盡最後一口雞蛋液,趙庚生抬起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光閃閃的問。

被他打敗了!錢靈犀心中腹誹,真該讓姐姐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吃貨。

“我們現在是在哪兒?”她還沒有失憶,知道自己是被趙青山打暈的。看看眼下這環境,多半是被他帶走了。

身處的地方陰冷而狹小,仔細再看,她和趙庚生都被反綁著雙手,被塞進一個上了鎖的櫃子裡。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堵住他們兩個的嘴,如果是客棧的話,不怕他們叫人來麼?

趙庚生很快告訴了她答案,“這裡是死老頭朋友的家,我跟來送過幾次酒,他們這會子出去了,家裡沒人。等一會兒,應該會叫人牙子來了。如果你不想被賣掉,就按我說的做。”

錢靈犀有些驚訝,這小子倒還真是個人才,都病成這樣了,居然還能想心思逃跑,“那你想怎麼做?”

趙庚生在狹小的櫃子裡勉強轉了個身,把被縛的雙手送到她的嘴邊,冷靜吩咐,“咬開。然後砸了這櫃子,咱們逃出去!”

夠果斷,也確實是個辦法,但錢靈犀還有些顧慮,“這櫃門都上了鎖,那外門肯定也上了鎖,咱們就是逃出這裡,外面怎麼辦?”

趙庚生回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有手有腳的,不會跑嗎?難道你想等在這裡,被人賣了?”

呃……確實是錢靈犀想複雜了。不管怎麼說,先過一關是一關,比坐以待斃強。當下沒有二話,張開小嘴,用那白嫩嫩的小乳牙死命咬他的繩索。

趙青山真是個王八蛋,對自己的養子都綁得異常緊,粗糙的麻繩直勒到肉裡,趙庚生的一雙手腕早給磨得青紫紅腫了。

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他的一雙手,錢靈犀只覺觸目驚心,那哪裡是一雙孩子的手?佈滿厚厚的老繭,在這大冬天裡還生著不少凍瘡,有不少都破了皮,流著膿血,悽慘無比。

錢靈犀不敢再看,只專注的咬他手上的麻繩,很快小腮幫子就痠軟無力了。幸好趙庚生不惜皮肉的狠命掙扎著,居然給他掙得鬆了,嫌錢靈犀動作太慢,他拼著硬生生剮破一層皮,抽出一隻手來。

趙庚生大喜,鬆脫了兩手的他就象是掙脫牢籠的小鷹,頓時麻利的解開了腳上的束縛。

“快來幫我!”錢靈犀趕緊轉身,把自己的一雙手也遞上去,趙庚生正在給她解開繩索,忽聽前面門響,有人回來了。

兩個小孩頓時變了顏色,見趙庚生想孤注一擲的往外衝,錢靈犀趕緊喝住,“不能去!我們兩個打不過他們的,你快把手腳假裝綁起來,等有機會再說。”

趙庚生烏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有一瞬間的猶豫,可是很快,他就飛速的將自己的手腳重又綁起,卻是留了個活釦,閉目裝死。

這小子是個演戲的好手,錢靈犀有樣學樣,往他身上一靠,同樣裝暈。

“噯喲!”門外傳來一個婆子尖利的驚呼聲,“我說張家兄弟,你好歹得個閒也把你這屋子拾掇拾掇啊,差點害我跌一跤!”

“對不起對不起,這都是我的不是。請您老